男人關上文件,目光沉穩如深海,平靜地說:“只要能引出聞夙淵,就算殺不死她,我們也能確認她究竟掩藏了什么。”
房間里的燭光靜靜燃燒,映照著兩道沉默而冷峻的身影。
――
木門在女人的身后合上,沉悶的響聲回蕩在長廊里。她的腳步精準而沉穩,仿佛多年的高強度訓練早已將“遲疑”這個概念徹底從她的字典里抹去。
“祁燼衡。”
冷不防的一聲,讓她的步伐微微一頓。
她側頭,順著聲音看過去。
走廊的盡頭,一個身影正靠在墻邊,微微低垂著眉眼。
是夏歌。
她沒有像往常那樣露出輕快的笑容,只是靜靜地望著她,眼神晦暗不明。
“那天是你嗎?”
祁燼衡目光沉靜,不置可否:“哪天?”
夏歌的唇角微微勾了勾,似笑非笑:“你知道我說的是哪天。”
她一步步走近,像是在等待著對方自己承認。
祁燼衡依舊不答,面色無波,低頭看著她。
兩人之間沉默片刻。
這時,夏歌突然伸出手,猛地一把拽過她的領口。制服的衣領被強行拉開,露出了她肩膀上一道還未完全愈合的傷口――傷口邊緣有焦黑的灼痕,是獵人武器特有的侵蝕性痕跡。
夏歌的手指收緊,眼神冷得不像是平日里的她:“……你又在幫父親執行任務?!”
她盯著那道傷口,語氣越發低沉,
“你根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祁燼衡終于開了口,語氣冷漠至極:“放手。”
她直盯著夏歌,目光里帶著平靜的壓迫感:“我知道的,永遠比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