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沒用幾分力氣,喬晚晚卻“哎喲”一聲順勢跌進了喬胥安懷里。
她一臉委屈地撅起嘴向人告狀:“哥哥!你看她……我都好聲好氣跟她道歉了,她不領情就算了,還動手打我!”
打?
曲歌笑了。
她若真想打她,早就抽爛了她的臉!怎么可能只是不痛不癢地推她一把?!
可偏偏喬胥安是個眼里只有喬晚晚的瞎子。
喬晚晚說她挨了打,他便真就柔聲細語地哄著她。
“晚晚別生氣,曲歌沒那么小氣。你都道歉了,她不會怪你的。”
“今天是你的接風宴。你不是一直鬧著想回國嗎?現在回來了,可不許再鬧脾氣了。”
在喬胥安眼里,喬晚晚仿佛永遠都是個長不大的小孩。
曲歌和他在一起三年,從未見過他對喬晚晚說一句重話。
以前她只覺得他是個疼妹妹的好哥哥。
可現在她知道了。
喬晚晚始終都是站在喬胥安心尖上的人。
別說讓他沖她發火,哪怕喬晚晚掉了一根頭發,他都得心疼得幾夜睡不好覺!
她實在看不下去這惡心的畫面。
既然他們不讓她走,她索性折身進屋。
無論里面還有什么刀山火海等著她,她都樂意奉陪。
她倒想看看,他們到底還能無恥到什么地步!
……
喬家千金回國的接風宴,到場無一不是江洲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人前,喬胥安始終把曲歌帶在身側,不時體貼地替她整理頭發或裙擺,生怕別人看不出他對她有多深情。
江大蟬聯三年的校花。
沒有比她更好用的障眼法。
換作從前,曲歌一定會在這種場合扮演好一個稱職的女伴。
可現在,她看清了這場毫無公平可言的游戲規則。
她厭了。
“抱歉,失陪一下。”
曲歌打斷身邊正和客人相談甚歡的喬胥安,冷著臉離開。
她躲到露臺,給黑色頭像發了蔚園別墅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