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寂生微微頓了頓,銀眸半抬起,將唇舌抽離了出來,剛分開一瞬間,燈希又不滿足地貼了上來。
親不夠似的。
根本不知道按著他腿肉的機械指順著觸摸到的水跡,緩緩往上,探究似的,而后,帝國元帥冰冷純黑的機械指都被染得shi漉漉的。
祀寂生明顯怔忪片刻。
燈希直到被冰了一下,才后知后覺,耳根暈紅,全身泛粉,也不親了,把臉埋進男人的肩頸里,難堪地哭著說,“都怪你。”
“都怪你親我。”
“小啞巴壞。”
他現在變得好奇怪,發情為什么會流水,他不是雄性嗎?他怎么會跟雌性一樣?
是因為,他是被雄性誘導得發情嗎?
燈希意識到后,哭得更厲害了,慢吞吞地抬起了臉,伸手去遮小啞巴的眼睛,有些氣,還帶著哭音,“你不準看。”
祀寂生的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鮫人的本能跟人類的理智抵抗到了一起,基因里的殘暴因子在叫囂他可以像瘋狗一樣把小人魚鎖在懷里。
做什么都好。
不管是親,還是擁抱。
反正依賴他的燈希拒絕不了他任何事,脆弱的人魚也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啪嗒啪嗒”地掉著眼淚。
但現實是,銀鮫隱忍地半倚在墻邊,任由騎在他魚尾上的小人魚耀武揚威。
手腕被鐐銬鎖住。
眼睛被遮住。
xiong腔緩慢地起伏,冷空氣被吸入后,僅僅靠著這一點冰涼去鎮定過熱的頭腦。
讓他不至于被本能操控,徹底變成一頭只會求偶的禽獸。
鮫人當然也是有求偶期的。
他對這個本性卑劣又毫無人性的種族再了解不過,原始的鮫人會在求偶期時為了繁衍后代,去抓捕岸上的雌性人類,抓到海面上進行野獸般的繁衍。
直到雌性人類徹底死在海面上。
血腥而又殘暴。
直到耳邊傳來一聲衣服撕裂的聲音,人腿變動成了藍色的魚尾,祀寂生呼吸停滯一瞬,理智恍惚回歸,率先察覺到的是,自己的魚尾正被什么緩慢地摩擦著。
是燈希變出的藍色魚尾。
他要度過發情期,只能這樣,趁著小啞巴吃了藥,快一點解決。
魚尾相交纏的動作還有些青澀,很緩慢,因為銀尾看不見他,難堪的情緒下降了一點,膽子又大了不少。
祀寂生剛有動作,就被燈希強硬地按住,“不要動。”小聲說了句,“怎么變得一點也不乖。”
“你不乖,我就不給你唱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