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舟問她:【結束了嗎】
雖然沒頭沒尾,但她知道他應該還在這個酒店。
許輕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對著他就像憋滿無助的小孩,突然見到了媽媽,一下子變得脆弱。
顧不上最近的不愉快,她給沈硯舟撥了電話過去。
“喂?”他的聲音低沉,平穩。
但她張了張口,卻喉嚨發緊,一個字也沒說出來,只有呼吸聲。
沈硯舟聽出了她氣息不對,微蹙眉,“怎么了?”
“你……”許輕宜努力讓自己正常說話,但還是打著頓兒,“可以、上來接我、一下嗎?”
沈硯舟聲音似乎越沉了,“你出什么事了?”
許輕宜從14歲開始,許沉昏迷,她再也沒有聽過別人問她“你怎么了?”、“你沒事吧?”
那一瞬間,眼淚忍不住打轉,哽咽得出不了聲。
“許輕宜,講話。”沈硯舟低沉的嗓音略緊繃,但又盡可能的溫和不嚇到她,“告訴我樓層。”
她終于說完了,握著電話才發現情緒過激,站不起來了。
直到電話里再次傳來沈硯舟的聲音:“我到了。”
她一手扶著墻壁從衛生間出去。
幾乎是一眼就捕捉到了沈硯舟。
就像一種奇怪的本能,視野里只有他是聚焦的,走廊那么多客人,在她眼里自動失焦一片模糊。
沈硯舟一手握著手機貼在耳邊和她說話,一手叉腰,看起來有些壓抑。
“這里。”她出聲。
沈硯舟看到她胸前的凌亂,下顎緊了緊,加大步子走向她。
但他什么也沒問。
許輕宜這會兒緩過來多了,她說得去包廂打個招呼。
沈硯舟皺了一下眉,最后點頭,“行,我陪你。”
許輕宜再回去時,領導皺眉,“怎么沒換衣服?”
沈硯舟冷冷看過去,倒她酒是為了看她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