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不要錢,你奶不要錢啊?”
許輕宜:“沒那么多,匯九千,我留兩百等發工資。”
黃佳梅氣哼哼的掛了。
點開銀行卡,許輕宜先把每個月固定存的金額轉走,剩下的確實只有九千多一點。
許輕宜有個哥哥,工傷昏迷,至今躺在家里。
有個奶奶,她十三歲時爸爸想把她賣給四十歲單身漢做媳婦,奶奶為了阻攔摔斷了腿。
后來她爸跑了,家里剩下三個女人和一個植物人。
黃佳梅只能寸步不離照顧婆婆和兒子,所有開銷許輕宜一個人掙。
七歲前她是哥哥帶大的,長大了,她是奶奶保下來的,錢是掙多少匯多少。
但從黃佳梅染上麻將,和男麻友不清不楚后,她開始存定期留個后路。
許輕宜把手機扔一邊,簡單做了個蛋炒飯。
吃了幾口,手機又響了。
這幾天鈴聲一響她就頭疼,隨手調了靜音。
然后看著鬧鐘的提醒事項,一皺眉,吐了一口濁氣——
把這個月要交季度房租的事給忘了。
十天,接什么兼職能日入450?
她的房間看出去就是海,海濱公寓據說最初想做高端民宿酒店,結果建好后老板又突然低價出租,正巧被她趕上了。
月租一千五住著五千一的房,哪好意思拖延房租?
微咬唇,還是點開了幾天前的一個微信。
【出差到京市,海邊餐廳全蟹宴,有大老板經銷商,拿下當場給你5000紅包,后期產銷也算你的提成,來嗎?】
她咬咬牙回復:【好的張總!】
對面很快回:【穿漂亮點】
放下手機,許輕宜吸了一口氣,只能去!
傍晚六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