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珠低著頭可憐巴巴,“光珠知錯了,姑娘就饒了我吧。”
安慶和好奇問,“我看只有子初兄簪的是新鮮杏花。”
“把這杏花送給姑娘家,可有什么說法么?”
何景蘭笑道,“這其中的說法還真不小。”
傳聞先賢于杏園中為眾弟子授課。
大業朝會試放榜之日又恰逢杏花盛放的時令。
逐漸演變成皇家在杏園內設宴,為春闈前三十名舉子慶賀。
屆時由皇帝攜幾位重臣出席,在場無不是人中翹楚。
所以“杏園”二字也有了舉子高中的好意頭。
江明遠鬢邊簪的那支杏花,便是當朝天子于杏園內親手所折。
乃新科狀元獨有,是天子禮賢下士、惜才的象征。
至于杏花送姑娘是什么意思,還得追溯到大業第四位狀元郎。
只因他游街時看到心上人一時激動,摘下杏花送到佳人手中。
皇帝事后聽聞卻龍心大悅,認為經自己之手促成良緣,小登科遇大登科,雙喜臨門,既雅致又吉利,還賜了金玉良緣的牌匾下去。
從此傳為佳話。
后來再有狀元郎游街,就有眾多姑娘盯著他鬢邊杏花。
期盼著最終花落誰手。
說到此處,已經走到了小何府前院。
何景蘭含笑覷著顧喜喜,說,“其實我原以為他會把花送給喜喜。”
“不過他沒這么做,也好。”
顧喜喜本來聽的正認真,聞言一怔。
她還沒說什么,安慶和先笑著擺手,“怎么可能!”
“子初兄送花給喜喜干什么,喜喜又不是他的……”
說著說著,他自己發現了不對勁,呆怔片刻。
繼而大驚失色,“什么?!”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江明遠那小子他對喜喜也……”
何景蘭用力地清嗓子,使個眼色,制止他繼續說下去。
安慶和經這提醒,頭腦稍微冷靜,意識到自己也還沒有真正表露心跡,哪有立場做這種反應?
何景蘭順勢將安慶和擋到一邊去,拉著顧喜喜的手,邊走邊說:
“我是說,如今江大人風頭正盛,還好他沒有送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