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江明遠,樊老頭倒是有可能拉攏他,圖以后納為己用。”
顧喜喜笑,“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得罪他了。”
何景蘭一怔,不悅道,“你們?nèi)齻€暫時都沒可能,那只能是因為你撿的那姑娘?”
“都快被死老頭盯上了,虧你還笑得出來!”
顧喜喜緩聲道,“你若聽我說過緣由,你只會跟我一樣。”
何景蘭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聽顧喜喜盡數(shù)道來。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
砰!
何景蘭一拍桌子,勃然大怒,“混賬!狗賊!”
“狗官跟惡霸沆瀣一氣,合該千刀萬剮!!”
這下,輪到顧喜喜勸何景蘭冷靜了。
何景蘭道,“一個姑娘家竟然遇到這樣的事,敢遠赴京城為爹娘雪冤,她拿出了多大的勇氣!”
她轉(zhuǎn)向顧喜喜,“她現(xiàn)在人呢?”
顧喜喜說,“呂晶到京城后就離開了。”
“樊老頭的人沒能在入城第一日堵到我們,現(xiàn)在恐怕也沒那么容易找了。”
何景蘭頷首,“畢竟樊家的指令是,一行年輕人,兩男兩女,一輛馬車,其中有一名胡人,一名書生,兩名容貌姣好的姑娘。”
“他們沒有畫像,只有以上口述的特征。”
“所以呂姑娘與你們分開居住,的確彼此都更安全些。”
京城各路人口多的堪比黃河沙數(shù)。
就算顧喜喜與安慶和、江明遠一同拋頭露面,也沒人能確定他們就是樊閣老要找的人。
何景蘭思忖道,“照你所說,那惡霸只是南一縣一介白丁,并無功名在身,那他父母呢?家里都有什么人,呂姑娘可說過?”
顧喜喜回憶著說,“呂晶說他家仆婢成群,全不像普通鄉(xiāng)紳富戶。”
“另外,他年紀不過二十有二,明明上有父母高堂,卻能事事自己說了算。”
“就連他與父母外出時也從不共乘轎輦,還有很多人看見過他對自己的父母呼呼喝喝,而老兩口卻只低著頭,任憑他不敬不孝。”
“呂晶說,他們那的人私底下都說,樊家老兩口是把兒子養(yǎng)成了爺。”
說到這,兩人不約而同看向?qū)Ψ健?/p>
何景蘭問,“你也發(fā)現(xiàn)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