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你離開慕氏本家,就連府里伺候的都只有侍衛、小廝吧。”
霍江為難地嘖了一聲,擰眉道,“沒接觸過幾個姑娘家,年歲不小了也沒娶妻,也難怪你不懂女人。”
慕南釗直直望著霍江。
不過這回他眼中已經沒了怒氣,反而淡定地端起茶碗,略微抬了抬左手。
“說,繼續。”
霍江以為他終于服了,內心暗喜,“女人跟咱們男人的想法是不一樣的。她們在乎的東西,有時候你可能理解不了,但你要盡量去理解。”
“等你理解之后,你才能真正懂得,從她的角度,這個問題該怎么處理。”
“你自己一門心思,哪怕想破了頭,沒用!”
“做出來的事兒,未必是人家想要的。”
慕南釗平靜地抿了一口茶,問,“你只有嫂夫人一個女人,并無妾室吧?”
他放下茶碗,輕嘆一聲,似乎很失望,“想來你的經驗不比我豐富多少,明日我還是去問別人,更加可信。”
霍江當即就不高興了,“胡說!”
“我跟你嫂子成婚十二年,孩子都多大了,比你經驗可豐富太多了!”
慕南釗不搭腔,一副淡淡的、懶得繼續聽下去的樣子。
霍江吹胡子瞪眼,“怎么你小子還不信?”
“呵!別說你嫂子了,我在跟你嫂子訂親之前,年少時沒留這么多胡子,在京城也是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還有京城鳴霄坊,當年我跟兄弟們也是常客,風流不比你們這些文人差。”
鳴霄坊,京城最出名的教坊之一。
那里有最美的女人,最好的歌舞、樂曲、美酒。
達官顯貴、文人墨客聚集于此,一擲千金,市井傳唱的詩詞歌賦,有不少便是從鳴霄坊中流傳出來。
“沒看出來,老霍你當年還是個風流少年郎。”
慕南釗微笑頷首,似有贊嘆之意。
霍江輕蔑道,“那時你還是個在家玩躲貓貓的小毛孩兒呢!”
慕南釗冷臉,“我從不玩躲貓貓。”
到花池渡村當了教書先生,看那些孩子們玩耍,他才后知后覺自己是個沒什么童年的人。
別的小孩玩水挖土、放風箏、爬樹。
他讀書、習武、旁聽慕家長輩議政……
提起過去,霍江起了談興,還想多教幾招,卻看見慕南釗站了起來。
“你干什么去?我還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