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階:現在的人還真是越來越膽大了,人人都惦記著朕,總有刁民想要害朕。
沈映階冷笑一聲:“方覺槐?將她調到行宮當尚宮,再從尚寢局的女官里頭提拔一個當管事,直接把現在的司設提上來。”
司設只比尚宮低一個等級,提拔司設上位,也能讓尚寢宮的其他宮人和女官的臣服,保證尚寢局的正常運轉。
蔡寶提醒道:“皇上,那太后娘娘那邊,要不要奴才去知會一聲?”
沈映階挑眉,聽了蔡寶的話之后更生氣了,原來是太后的人,怪不得這么猖狂!
“不必,朕想著她若是靠著太后的威名怕是也沒什么真本事,讓她去當尚宮實在是德不配位,讓她去行宮當個灑掃的宮女!”
……
尚寢局。
蔡寶公公過來傳話,罷免掉了方覺槐這個尚宮,將她調到了行宮去當一個灑掃的小宮女。
方覺槐坐在桌邊,心中懊惱不已。
昨天的事情就應該再做的決絕一些,皇上醉得那樣厲害,她本該趁機坐實了肌膚之親,而不是像個未經事的閨秀般畏首畏尾。
就算是當時被皇上吐了一身,身上臭的厲害,她也該去里面的凈房洗干凈之后再爬上龍床,而不是落荒而逃。
若是成了,自己好歹也是個妃嬪,可如今沒成,皇上不僅厭惡了自己,還將她調離,她苦心經營多年的尚寢局,也要拱手讓給她人。
她趁虛而入,這樣的行事作風,怕是也會在宮中傳遍,以后真是沒臉見人了。
“方尚宮,哦,不對,如今該叫你方姑娘了,收拾收拾衣物趕緊走吧。”
方覺槐正黯然神傷的時候,剛升值的葉翹過來提醒道:“方姑娘還是快些行動,不然啊,到了行宮誤了時辰,有你好受的。”
方覺槐心有不甘,想要和葉翹理論,可如今葉翹是這尚寢宮里頭最大的官,她得罪不起。
她去直房收拾了東西,沒想到自己最后竟會是以這樣的方式離開皇宮。
方覺槐拎著包袱出了尚寢宮,沒想到竟是沒有一個人來送她,心中更是失落難過。
拐過幾條宮道,看到前方出現一抹身影似乎是等自己,方覺槐心中一喜,看來自己還沒有混的太差,至少,還有一個人是愿意過來送自己的。
可走近一看,那人竟是福鈴。
方覺槐驚慌地往后退了兩步:“你,你來做什么?”
福鈴笑盈盈地望著她:“自然是來送一送方尚宮……哦,現在你不是尚宮了。”
福鈴笑起來很好看,可方覺槐這會兒只覺得遍體生寒,她忽然想起來,那日就是她來要寢具的時候,她打了她兩耳光。
福鈴往前走了一步,盯著方覺槐的眼睛:“方覺槐,有事情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非要打人?你難道不知道女子的臉有多么的重要?”
說著,福鈴突然揚手,一記耳光帶著風聲甩來。
“啊!”
方覺槐嘗到唇齒間的血腥味,難以置信地看著福鈴:“你,你竟然打我?”
福鈴笑道:“你當初打人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