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妙微微點頭,眼眶又開始泛紅。
蘇明嫣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喃喃道:“這福鈴和福月是阮清夢的得力助手,若是能除了她的左膀右臂……”
“如今瑞王不是在宮中?他是個荒唐的,若是能讓瑞王和福鈴、福月碰上,那兩個宮女的樣貌也不錯,說不定瑞王就看上了,瑞王將人帶走,阮清夢的身邊沒有了可堪用的人,何愁抓不到她的把柄?”
“這些卑賤的宮女們啊,都是想要攀高枝的?!?/p>
說著,蘇明嫣將一個寫著瑞王行蹤的字條遞給了姜妙妙。
姜妙妙恍然大悟:“娘娘英明?!?/p>
……
出了鎏慶宮,
寒風卷著細碎的雪粒子掃過宮道,姜妙妙緊了緊身上半舊的藕荷色斗篷,指節被沉重的炭筐勒得發白。
曾經鑲著銀狐毛的斗篷邊早已被內務府收了回去,如今只余一圈單薄的棉絮,在風里可憐兮兮地抖動著。
她如今只是個才人,身邊的宮人都沒有先前那般討好巴結,連這炭筐都要自己提著。
她提著炭走過了兩條宮道,忽而瞧見福月和兩個面生的宮女正在往外走,她喊了一聲:“你們幾個過來!幫我把這些東西提回宮里去!”
春花和秋月對視一眼,正要上前,卻被福月一個眼色止住。
福月福了福身:“才人恕罪,奴婢們正要去御膳房拿果蔬,還要去內務府領這個月的炭火,娘娘還等著奴婢回去做午膳呢?!?/p>
姜妙妙眼角抽搐:“如今我使喚不動你們了?”
她將炭筐往地上一放,積雪被砸出個淺坑:“還是說……阮貴嬪宮里的人,都這般不懂規矩?”
福月本不想搭理她,但無論姜妙妙的地位有多低,她都是主子,而且,在這深宮之中,可不能壞了娘娘的名聲,只好幫她提東西。
“才人恕罪,是奴婢糊涂了?!?/p>
姜妙妙捏了捏發酸的手臂,想起良妃娘娘說的話,眼珠子一轉說道:“聽說瑞王最近時常去御膳房拿酒喝,你們可有碰到過?”
福月微微頷首:“娘娘說笑了,王爺金尊玉貴,奴婢們哪有福分見得?!?/p>
福月瞧著春花和秋月的神色有異,想起主子想要借瑞王的手將春花和秋月送走,便刻意多問了幾句:“瑞王殿下身邊不是有很多服侍的宮人,為何要親自去取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