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記下了。”
蔡寶恭敬地應(yīng)著,心里卻想著回頭得提醒阮美人一下,這血燕窩是貢品中的珍品,連皇后娘娘每月也只能分到二兩,陛下這是要把大半都撥給阮美人了。
皇上是好意,可如此以來,怕是要得罪皇后娘娘。
沈映階透過窗戶看著躺在床榻上的美人,想起方才阮清夢那低低的痛吟。
“阮美人寢殿里的床單料子未免太粗劣了,尚衣局是怎么辦事的?這樣的床單也敢往美人的宮里送?”
蔡寶沒敢吭聲,這尚衣局給的料子都是按照份例來的,而且后宮妃嬪的寢具他們是更不敢偷工減料的,誰知道哪天皇上過來就寢,發(fā)現(xiàn)這寢具不合規(guī)矩,就將他們的人頭給砍了?
蔡寶:所以哪里是料子不好,分明是使用過度。
沈映階吩咐道:“讓人把阮美人寢殿里的床單被罩都換成蜀錦,要去年蜀地進貢的那批雨過天青色,觸手如水的那個,她性子溫婉柔和,肯定喜歡這樣素雅的顏色。”
蜀錦光滑柔軟,換上蜀錦后想來再怎么磨她都不會喊疼了。
“還有,讓醫(yī)女來看看她的膝蓋。”
今晚上第二回他要的狠了,她是跪坐著,怕是膝蓋在這樣的床單上來回地磨蹭,都要磨破了。
蔡寶連連點頭:“是,奴才這就去辦。”
沈映階這邊還在憂慮阮清夢的身體,卻不知此刻的阮清夢正在床上裝睡。
每回阮清夢歡愉夠了就會暈睡過去,絕對不會因為滿足皇上那無邊無際的欲望而辛苦勞累了自己。
等著宋憶瀾那邊熄燈睡下后,她就會去沐浴更衣,換上干凈的被褥,喝上福月遞過來的一盞溫?zé)岬膮⒉瑁缓笫媸娣厮X。
阮清夢:男人啊,越是得不到的越惦記,越是脆弱的越想保護。讓他以為我體力不支,他才會更憐惜些。
……
另一邊宋憶瀾的寢殿里,宋憶瀾正獨自坐在床沿,心跳如擂鼓地等著皇上過來。
門外傳來腳步聲,接著是太監(jiān)尖細的通報:“皇上駕到……”
宋憶瀾慌忙起身行禮,沈映階并沒有伸手去扶她,只是淡淡地開口:“起來吧。”
宋憶瀾抬頭,時隔許久再次看到皇上的面容,還是會臉紅。
沈映階一進來就覺得這寢殿內(nèi)有墨香的味道,而且,這燭光也不大一樣:“你這寢殿的香燭倒是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