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夢看的出來,金寧兒若是不出了心中的這一口惡氣,這幾天晚上都要睡不著覺。
“那不如讓皇后和貴妃斗,我們這些小魚小蝦米,只管看戲就好?!?/p>
說著,阮清夢眼珠一轉心生一計,和金寧兒說完之后又提醒道:“姐姐雖然已經(jīng)知道了皇后的為人,但是表面上還是要對皇后娘娘恭恭敬敬的,就像是以前一樣。”
“切莫讓皇后娘娘看出端倪來?!?/p>
金寧兒用力地點了點頭。
……
回了瀾芳宮,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阮清夢是中午去的寧鑫宮,不知不覺間竟是過去了一下午。
正準備讓福月去端些糕點來吃,忽而瞧見沈映階坐在亭子里。
天空飄起雪花,細碎的白色花瓣無聲地落在沈映階的肩上。
他今日沒有穿那象征九五之尊的明黃龍袍,而是身穿一襲藏藍色宮裝,衣襟上繡著暗紋云龍,在雪光映照下若隱若現(xiàn),外披一件黑色的狐貍毛大氅,俊朗非凡。
他光是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幅畫一樣,身姿挺拔,鼻梁高挺,那雙眸子漆黑如墨,深邃似潭,眼尾微微上挑,帶著與生俱來的矜貴與疏離。
阮清夢心想:狗皇帝,果然有一副好皮囊,仔細想一想,他晚上的活兒也挺好的,三天兩頭的來上這么一回,她也舒服暢快,還能發(fā)泄發(fā)泄這整日在深宮里算計攻心的疲憊之感。
阮清夢看的出來沈映階的心情不大好,對著眉目冷峻的沈映階盈盈一笑,福身行禮,嗓音柔婉似春水:“奴婢參見皇上?!?/p>
沈映階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方才瞧著她踏著細碎的步子從回廊處走來,藕荷色的裙裾輕輕拂過階前薄雪,宛如一朵清蓮徐徐綻開。
這女人美是美,但他總覺得自己看不透她。
而他是九五至尊,早已經(jīng)習慣了掌控一切,這種失控的感覺他并不喜歡。
一旁的蔡寶見皇上沉著臉不說話,連忙上前打圓場,聲音又尖又急:“哎呦,阮小主您可算是回來了!皇上在這兒等了您半天,連茶都涼透了!”
阮清夢聞言,眼波流轉,唇角微翹,徑直上前挽住沈映階的手臂,柔聲道:“是奴婢的不是,讓皇上久等了?!?/p>
她的話語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外面冷,皇上快隨奴婢進來暖暖身子?!?/p>
阮清夢挽住沈映階的手臂,和他一起走到寢殿。
隔著衣料,她也能感覺到他手臂上結實的肌肉,以及那股若有若無的龍涎香氣。不得不承認,拋開沈映階的身份、為人處世,單憑這副容貌和身段,他確實是個很吸引人的男人。
內室里炭火燒得正旺,暖意撲面而來。
阮清夢脫下沈映階那滿是雪花的狐裘大氅,指尖若有似無地劃過他的頸側,嗓音低柔:“皇上今日政務繁忙,可要奴婢替您揉揉肩?”
沈映階垂眸看她,眼底情緒晦暗不明,半晌才淡淡道:“你倒是殷勤?!?/p>
阮清夢笑意更深,眼尾微微上挑,帶著幾分狡黠:“奴婢心里有皇上,自然關心皇上。”
說著,阮清夢的手指不經(jīng)意間擦過他的頸側,一下一下地揉捏著他的肩膀。
揉捏的時候,雙手時不時地往他的胸膛上摸,撩撥的沈映階的呼吸都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