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楚音這半年來,可是沒少搞事,可是錦州和云京茶余飯后會提起的頭牌人物。
鎮(zhèn)南王府欺君罔上,罪不容恕,但只要沒人捅到他宣佑帝面前,他只當(dāng)作看不見。
如今卻被龍淵親自捅了出來,可見把龍淵逼成什么樣了,這也代表,這件事根本沒辦法隱瞞了。
便是皇帝,也必須面對了。
此時,龍淵的聲音沉沉響起,“陛下!楚音在封家大墓中苦熬三年,受盡折磨!而真正的南沐錦,卻在楚候府享受著最好的生活!這也是我成親后,為什么不愿接楚蔓蔓回將軍府居住的原因。
因為在微臣的心目中,楚蔓蔓根本不是微臣的妻子!”
皇帝的臉色由青轉(zhuǎn)白,再由白轉(zhuǎn)紅,最后化為一片駭人的鐵青!
他身體微微搖晃,扶著御案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巨大的震驚和被愚弄的狂怒如同巖漿般在他胸中翻涌!
“鎮(zhèn)南王府……楚家……好!好得很!”
宣佑帝的聲音如同九幽寒冰,每一個字都帶著刺骨的殺意,“竟敢……竟敢如此戲弄于朕!如此踐踏朕的恩旨!如此殘害忠良遺孀!如此……禍亂朝綱!”
他猛地抓起御案上的九龍玉鎮(zhèn)紙,狠狠砸在地上!
“砰——!”
價值連城的玉器瞬間粉碎!
“傳旨!”宣佑帝的聲音如同雷霆,震得整個御書房嗡嗡作響:
“即刻鎖拿楚靖蒼夫婦入詔獄!嚴(yán)審三年前換嫁之事!”
“宣鎮(zhèn)南王南弘天即刻滾來見朕!朕倒要看看,他如何解釋這件事!”
宣佑帝的目光落在依舊跪伏在地的龍淵身上,眼神復(fù)雜無比,有憤怒,有審視。
“龍淵,你即愛楚音,為何直到現(xiàn)在才把這件事說出來?其實朕,一直在等你說。”
龍淵微怔,但卻不知道怎么回答皇帝的話。
半晌,只應(yīng)一句,“臣,謝陛下隆恩!”
他緩緩起身,退出御書房,對啊,為什么直到現(xiàn)在才說出來?
他滿面沉郁和茫然,真的,做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