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伸手攔住他的是原萩帆,「來都來了,去看一場b賽吧。」
「我不……」
原萩帆輕而易舉地扯著他的衣領往內拖,他根本沒辦法反抗,一旁的江一則攬著原萩帆看戲。
「萩,不用帶他去拜碼頭嗎?」
「不用,他什麼咖啊?太子爺才沒空見他。」原萩帆跟江一四目交接,背對著群眾、面向著藍天嶼,重重一吻。
藍天嶼的耳窩掀起一陣沉痛的鳴叫,他在閉眼之前瞧見了原萩帆口中的牛n糖。
天空僅剩的一抹蔚藍,也消逝殆盡。
尉少擎淡漠地望了一瞬天se,喊了虎藏過來,「今天陸道修不會又來鬧吧?」
「太子爺放心,門口加派人手了。雖然跟陸道修無關,但是剛剛原萩帆和江一帶了生面孔進場,一個穿著京海高中制服的小男生。」
「……叫西門看著他們,不要鬧出事。」
「是。」
尉少擎最近諸事不順,因為成績考太差被父親丟進黑房間關禁閉,出關後又得知原萩帆與江一以他的名義仗勢欺人,還跟陸道修的小弟打架進警局,仇結更深了。但東嶺跟西門都稱贊他們忠心,他也就懶得再教訓人,一人罰三百個伏地挺身便翻篇了。
點燃卷菸,尉少擎百無聊賴地看向出賽的車子,卻在一片燈紅酒綠之中,望見了一汪格格不入的碧玉。
他蓬松的發絲纏繞著夏夜里的晚風輕輕擺動,猶疑的一對墨瞳散落著臺北稀罕的星宿,隨哨聲揚起的沙塵不意掉進他眼底,他倏地閉上眼,眉間的皺褶似夜露滴入池塘而盛開的漣漪,他晃了晃純白襯衫上披著的月光,不知來自何方的荷花清香朝尉少擎的心口,徐徐拂來。
「東嶺。」
「是。」
「對面那個男生,是誰?」
「啊,好像是剛剛虎藏哥說的那位。要把他趕走嗎?」
東嶺一說完,尉少擎便注意到那名少年奮力推開人群往外跑。
「不,去查他。我要知道他的全部。」尉少擎慌忙地站起來,「這里你顧著。」
東嶺從未見過尉少擎這副跌跌撞撞的模樣,「欸?太子爺,你要去哪……?」
尉少擎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望見少年的第一眼,大抵這世上最美麗的詞匯,都配不上他的一根指頭。
他太乾凈了。
「這里要怎麼回去……」
江一和原萩帆在藍天嶼面前蜜里調油一陣子後,便把他扔進了盈溢著各種難聞味道的人流中,他還一度被擠到觀眾席的第一排,身邊的陌生人無一不對他掃s著嘲弄的視線,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逃出賽車場,但沒有行動網路的他攥著手機再次陷入困境。
「你迷路了嗎?」
聞聲,藍天嶼轉過頭,兇神惡煞的冷面少年映入眼簾,少年頸上的粗銀項鏈和耳朵的銀環鎖住了黑龍紋身,閃著清亮的光,令他聯想到讀過的詩句:有鳥西南飛,熠熠似蒼鷹。
少年周身散發的強勢野x,讓他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