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霸占啊?你是幼稚園小孩搶玩具嗎?」一旁的溫以嫚氣憤難耐。
江一沒接下她的話,自顧自地說道,「接下來,他不會去補習了。」
「什麼?我怎麼不知道?」藍天嶼轉頭瞪眼道,「我哪時候說我不去補習了?」
「你去補習,那放學後我們哪還有時間一起玩?」
「我假日也可以陪你啊。」
杜晨楓搖了搖頭,打斷兩人,「江一,我們要升高二了。藍天嶼要考的是醫學院,你不會不知道吧?」
江一對著他嗤之以鼻道,「我當然知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b你清楚好嗎?」
「那你還不讓他念書,只想玩?你以為醫學院很好考嗎?」杜晨楓懶洋洋地看著他啞口無言的吃癟樣,「你害他沒考上的話,他會跟你絕交喔。」
「……補習就補習,但還是要留時間給我。」江一放開藍天嶼的肩膀,「天天,我先去找阿萩他們。」
「喔,嗯。」
語畢,自知說不贏杜晨楓的江一便逃之夭夭。
「對不起,天嶼,我剛那樣說不是指你是玩具。」溫以嫚垂頭道。
「嫚嫚?我沒事,你想太多了啦。」
「真的嗎?」
「真的!」
「那就好。」溫以嫚點了點頭又轉移話題,「對了,我昨天看了一部漫畫忘記分享給你,是黑皮受喔!嘿嘿……」
杜晨楓望著笑靨如花的溫以嫚一會兒,才脫口而出,「黑皮受是跟你一樣每天都很happy的受嗎?」
「……杜、晨、楓!你這臭直男,你不懂啦!」
「什麼?我是認真發問欸。」
藍天嶼見他們如往常打鬧嬉戲沒有多問,因此暗自松了一口氣,不然他實在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連他也不曉得答案的疑竇。
但他相當堅定絕不會為了江一放棄補習,盡管後來江一又纏著他鬧了幾次,他依舊不為所動,他已經為了他放棄太多自己了……
江一若是花葉,那他便是孑然一身附著他的一滴水珠,在每個幽深的夜底被他擁抱,又在每個太yan光升起的清晨被蒸發殆盡。
「為什麼一定要補習?你成績這麼好,自己讀也可以吧。你就不能陪我嗎?」
「為什麼一定要我陪?不然你之前跟我冷戰時放學都在g嘛?」
「跟nv朋友約會啊。」江一賊頭賊腦地靠近他,「但跟你和好後,我就對那些nv生完全沒有興趣了。」
藍天嶼有些氣惱地推開他,「那你去找朋友啊!你不是朋友很多嗎?不是還有參加學生會跟社團?」
「我早就懶得去了……天天,你真的不陪我?」
「不。」
江一若一顆泄了氣的皮球,踩著校門口枯殘的風鈴花灰頭土臉地離開了。h花風鈴木的花期不過就一周,在春季的前奏開落,如今已步入初夏,凋零的花瓣早該隨著風雨淋漓化為春泥,也不知怎地還有一兩蕊乾巴巴地卡在江一的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