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喻隱舟瞇眼。
宋公被大行令連累,變成了勾結白支國的同黨,如今還被關在圄犴之中,已然有些時日了。
喻隱舟最近政務繁忙,險些將宋公給忘在腦袋后面。
葉攸寧道:“王叔想一想,宋公如今是戴罪之身,若是叫他出兵,便是將功補過。宋公當年并非是長公子,也不是太子,能登上如今的位置,可是制造過兵變之人,不得不說,他有領兵的才能,若是宋公能回來,是他的造化,若是宋公回不來,便當是為國捐軀了。”
“呵呵……”喻隱舟笑起來,他就是喜歡葉攸寧這個模樣,用最溫柔的表情,說著冷冰冰的言辭,對旁人一視同仁。
“是個不錯的人選,只是……”
喻隱舟沉吟:“宋公如此精明,他若是不愿領兵,該當如何?”
葉攸寧挑眉,眼眸微動,笑了起來:“不愿?那也好辦……”
宋子源被關在圄犴,不見天日,已經很長一段時日。
密閉的牢房,沒有一扇窗子。
照不進一丁點兒的日光。
他甚至忘記了,日頭的模樣,日頭的溫度。
是跫音……
宋子源轉頭看向牢門,咔嚓——
牢門被打開。
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身清雅的太子長袍,面容柔和而美貌,正是葉攸寧。
葉攸寧身后還跟著一黑袍之人,手按佩劍,掩藏在黑色袖袍之下的肌肉緊繃,隨時處于戒備的狀態,是喻隱舟。
宋子源看了他們一眼,目光中有些了然,也有些破罐子破摔,干脆不言語,轉過頭去,甚至多看一眼。
喻隱舟冷聲道:“宋公,見到太子為何不拜?”
宋子源冷笑一聲,道:“拜?只要拜了,我宋子源便不用死了么?拜不拜,不都會被你們找借口弄死?”
葉攸寧溫柔的道:“宋公言重,孤并不喜歡打打殺殺。”
“哼……”宋子源還是冷笑:“有話便直說罷,別叫我這個罪臣,耽誤了二位大忙人的時辰!”
喻隱舟道:“好,孤便與你直說。太子決議討伐白支國,如今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叫你領一隊騎兵作為先鋒,若有功勛,可將功抵過。你……可愿意?”
“哈哈哈!!!”宋子源大笑起來:“先鋒?戴罪立功?”
宋子源是個精明的人,也是個聰明的人,他臣服在朝堂這么多年,裝過乖乖皇子,也挑起過兵變謀反,宋子源根本不單純。
“甚么戴罪立功,你們是想叫我做死士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