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云霆蹙起眉頭,似乎也想到一處去了,點(diǎn)點(diǎn)頭。
葉攸寧又道:“哥哥你去通知王叔,攸寧先趕過去看看。”
葉云霆叮囑:“小心一些?!?/p>
圄犴。
“放飯了!”
一個(gè)牢卒手里捧著破爛的小豆。
“誒?”守門的牢卒道:“今兒個(gè)送飯的怎么如此眼生?老牛怎么沒來?”
送飯的牢卒賠笑:“您有所不知,老牛病了,今日在家歇著,實(shí)在來不得,這才揪我過來幫忙。”
牢卒隨便翻了翻飯菜,嫌棄的撇撇嘴,無非是豆飯澆湯,黏糊糊爛乎乎的一坨,看了也沒有食欲。
“進(jìn)去罷!”牢卒將大門打開,道:“直去直回,別惹事兒!”
“是是!”
送飯的牢卒一打疊答應(yīng),端著豆飯走進(jìn)去。
白偃脖頸上架著枷鎖,四肢綁著鎖鏈,渾身是血,靠坐在牢房的角落,閉目養(yǎng)神。
踏踏踏……
腳步聲響起,停靠在牢房的門口。
白偃慢慢睜開了眼睛。
那送飯的牢卒沒有說話,掀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小臂上的紋墨。
——白色的樹枝。
白偃睜大眼睛,復(fù)又瞇起眼睛,定定的看著那紋墨。
在白支國,只有貴胄才能紋墨,白色的樹枝是他們的圖騰,白偃雖然是白支國國君的義子,但也只是義子,不算是貴胄,他有一半中原的血統(tǒng),經(jīng)常會(huì)被白支國的貴胄嘲笑,因此他的身上,并沒有紋墨。
咚!
送飯的牢卒將飯菜放在地上,居高臨下幽幽的道:“將軍,吃飯罷,便是天大的事情……也不能餓著肚子,是不是?”
白偃看向簡陋的豆飯。
送飯的牢卒又道:“這是王上送給你的飯,天大的殊榮,吃了罷?!?/p>
白偃沙啞的笑起來,沒說話,慢慢伸出手,跨過牢房的柵欄,將豆飯捧起來。
聞了聞,沒有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