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卑將再也不敢怠惰了,一定勤加習武!”
葉攸寧靠在葉云霆的懷中,仿若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寶寶,卸去所有的心防,困頓席卷上來,畢竟已然是后半夜,忍不住眼皮發沉,腦袋一垂一垂的,稍微掙扎了一會子,便靠著葉云霆的胸口,睡了過去。
“哎呦喂——”
“疼啊!”
“君上您下手輕點!”
葉攸寧一驚,迷茫的睜開眼目,睡眼惺忪的揉了揉,嘟囔道:“嗯……?甚么聲音,好似有人在哭?”
葉云霆看看了一眼營帳外面,低聲道:“沒甚么,困了便睡罷,哥哥守著你。”
“嗯,哥哥……”葉攸寧蹭了蹭葉云霆的胸口,又閉上眼睛,陷入了沉沉的甜夢之中……
喻隱舟從演武場離開,已然天明。
他拍了拍手,將外袍套上,整理著衣袍道:“師彥啊,你這身手,還要勤加練習才是,若你都怠惰,如何替孤教導虎賁軍。”
師彥癟著嘴巴道:“……是,卑將受教了。”
喻隱舟抬手拍了拍師彥的肩膀,轉身揚長而去。
師彥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自己酸疼的胳膊,揉著自己摔成八瓣兒的屁股,一瘸一拐的走出演武場。
“誒!老樂!”
大清早的,尤其是兵變之后的清晨,仆役都嫌少走動,有人雷打不動的已然晨起。
正是醫士樂鏞。
師彥揉著自己的屁股走過來,道:“老樂,你來得正好,幫我開一些跌打的傷藥,哎呦……我、我屁股疼。”
樂鏞平靜的看了一眼師彥的……屁股。
師彥道:“你說……君上最近怎么如此的易怒?是不是合該吃點清心養肺的湯藥?哎呦……我是不是哪里得罪君上了?”
樂鏞搖搖頭,嘆了口氣,從藥囊中拿出一盒傷藥,放在師彥手中,道:“外敷。”
師彥拉住他,道:“我胳膊也疼,一動就疼,你幫我上藥罷?”
樂鏞冷漠的目光下移,再次落在師彥大咧咧揉著的屁股上,停頓了片刻,更加冷漠,道:“自己上藥。”
師彥看著樂鏞冷漠離開的背影,嘟囔道:“還有沒有點人味兒啊!”
喻隱舟回了營帳,將汗濕的衣裳換下來,換上干凈的衣袍,經過一晚上的“錘煉”,喻隱舟的心情稍微好轉了一些。
眼眸微動,不知葉攸寧起身了沒有。
太子向來沒有懶床的習慣,自律的厲害,便算是頭天夜里睡下的很晚,第二日到了天明之時,也會按時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