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千刀的喻隱舟!定然是他!定然是他!”
“喻隱舟!你出來!你這個臟心爛肺的小人!你出來!”
“天子還未醒來,你便私自處置太宰!你這是僭越!該當何罪?!”
大行令小跑過去,寬慰道:“各位,太宰突然過世,這……這老臣也很難過,只是……是不是喻公所為,還未可知,諸位……”
“必然是喻隱舟!”
“喻隱舟,你這個骯臟小人!我們葉氏絕不會放過你!”
“天子還未醒來,你憑甚么僭越!”
嘩啦——
營帳簾子突然被打起,一個黑衣之人從內走出來,冷冷的掃視著眾人。
叫囂的葉氏族人突然噤聲,猶如寒蟬一般。
大行令仿佛一只攪屎棍子,道:“諸位諸位,聽老臣一言,這其中定然有甚么誤會!喻公平日里,的確與太宰不和,但……但喻公為人仁慈寬宥,怎么會……會趁著天子還在昏迷之中,便擅自定奪太宰的生死呢?這……這不是大逆么!”
葉氏隊被大行令這兩句拱起了火氣,呵斥道:“喻隱舟!你大逆不道!背著天子,謀害雒師功臣!還說你不是逆賊!”
喻隱舟輕笑:“謀害?孤若是想殺誰,直接擰斷他的腦袋,何需要偷偷摸摸,跑出見不得光的刺客?”
“喻隱舟!你不要太猖狂了!”
“我們葉氏與你沒完!”
“我們要謁見天子!請天子做主!”
黑夜沸騰,葉氏族人吵吵鬧鬧,一直到天明這才稍微平息。
大行令年事已高,按理來說合該去歇息補眠才是,但大行令并未回到自己的營帳,表情透露著些許遮掩不住的亢奮,一大清早的,竟往太子的營帳而去。
“太子!太子!”
大行令來到太子營帳跟前,也不叫人通傳,直接打起帳簾子,好似進自己家門一般悠閑。
大行令走進去,打眼便撞見了子情。
子情乍一看到大行令,心虛的眼眸晃動。
大行令卻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壓低了聲音,道:“太子可在?”
子情點點頭:“太子還在歇息?!?/p>
大行令又道:“昨夜……事成了么?”
子情低眉順眼的道:“回稟大行令,成、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