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春闈,外祖父為你打點考官,你卻因舞弊被當場抓獲。”墨染青突然冷笑,“本該流放邊疆的罪人,怎么就成了墨家女婿?”
張蓮衣手中的帕子掉在地上,從她進門起,墨云通已經是墨家的當家人,殊不知他還有另一個身份。
“住口!”墨云通突然暴起要奪族譜,被琴月側身擋住。
他踉蹌著后退,額角青筋暴突,“就算是這樣又如何,我現在才是墨家掌門人。”
墨染青翻到族譜末頁,露出墨老太爺臨終前遺言,
“是你告訴外祖父,曾經在照料我病中母親的時候,在湯藥里下了讓人神志昏沉的藥。使我母親有了身孕,逼得我外祖父為了愛女,不得不出手相救。”
墨染青猛然合上族譜,厲聲道,“我外祖父一生清名,最后都毀在你手里。”
墨云通如遭雷擊,愣在原地久久不語。
“原來墨家還有這么一段鮮為人知的歷史。”陽玖崇摸著下巴,看著臉色慘白的墨云通,和目瞪口呆的張蓮衣,
“我就說男盜女娼才是絕配,當年墨汐遙也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才女,怎么會嫁給這么一個東西。”
周圍百姓一道道震驚的視線,落在墨云通慘白的臉上。
事情過了這么多年,他早就忘記了那些細節。
但他依然記得,自己是怎么從牢里出來,又是怎么娶的墨汐遙。
他終于明白,這場算賬從來就不止是嫁妝的事。當年那個被他扔棄的小女孩,帶著血債回來了。
“作為唯一一個流著墨家嫡親血脈的人。”墨染青殘酷的冷笑一聲,“我有資格,將你從族譜除名,踢出墨家。”
墨染青立于人前,指尖輕輕一抬,琴月立刻奉上朱砂筆。
她凝視著墨云通,聲音冷冽如霜,
“墨云通,你鳩占鵲巢二十載,如今也該物歸原主了。”
墨云通面色鐵青,嘴唇顫抖著,卻仍強撐氣勢,“放肆!老夫乃朝廷命官,豈容你一個黃毛丫頭指手畫腳!”
陽玖崇站了出來,橫在墨染青身前,“墨大人,你還別說。要是族譜所述是真,她還真有這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