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到一個小跑著讓人救火的中年男子,沈盈夏扶著全身顫抖的安環玉走了過去。
蓋棺定論,她的棺材板是蓋不住了……
右側有一處佛殿,離著這處辦喪事的佛殿并不遠,是在沈盈夏出事的小佛堂的右邊。
比不得辦喪事的佛殿,這里其實也算是一個小佛堂。
里面布置的和靈堂完全不同,又透著幾分詭異,大紅色和墨黑色交替出現的布局,怎么看都讓人覺得背心一寒。
正當中放著的居然是一具墨黑色的棺槨,上面貼著的卻是一個大紅的喜字。
這是辦喜事還是辦喪事?
“郡王,左邊靈堂著火了。”一個圓臉的內侍快步走了進來,聲音略尖的稟報道。
棺槨里傳出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禮部侍郎府上的姑娘動的手?”
這點時間足以查清楚沈盈夏的身份,禮部侍郎府上的二姑娘,庶出之女。
“是她,暗衛一直盯著,她點的火!”喜全道,把過程說了一遍。
暗衛看了個全場,整個過程可以說是絲滑無比,連暗衛看了都贊嘆,這手段、這穩定的心態,試問還有誰?
真的是世家在后院嬌養出來的那種柔弱不堪的千金之女?
“倒是一個有意思的,沒想到滿口禮義道德的沈侍郎府上,生出這么一個女兒!”
明明是瘦得幾乎不成人樣的小丫頭,卻能把簪子直指自己的喉嚨,他能感覺到那一刻這丫頭的狠辣、決然,還真的是想殺人滅口,眼都不帶眨一下。
若不是自己收得快,她絕對會給自己一簪子,一簪子見血的那一種!
“郡王若是覺得有意思,不如奴才把人……請過來?”
一個請字道盡所有,隱隱帶著一股子嗜血的氣息。
喜全當然不會誤會自家主子真的喜歡此女。
“暫時不用,倒是可以借她這一把火了,本王不想再陪著這群禿驢玩什么沖喜的鬧劇,就一起燒了吧!”
虛蓋著的棺槨被推開,一身黑色狐裘的男子在棺槨中站了起來,斜靠在棺槨上的感覺,竟讓人覺得俊美干凈,誰能想到這一位正是傳聞中神憎鬼厭的禮郡王肖玄宸,皇上的親侄子。
隨后狐裘解下,扔了出來。
“點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