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他去看看桑雨的時候她的心總是會這樣不安,只是之前的許多年不能顯露絲毫,她就這樣親眼見證著桑文對桑雨的懷念,一年又一年。
其實現在已經很好了,在桑雨還沒死的時候桑雅就像個地溝里的老鼠,只能在無人注意的角落窺視著桑文對桑雨的愛。
桑文實在是個很好很好的哥哥,她被吸引,潮shi的她本能地向著溫柔的光暖靠近,但總是被驕傲的桑雨驅逐,被桑杰嘲笑。
桑雨死了,哥哥終于只是她一個人的了。
但是她依舊不安,每年到桑雨的忌日她都會不安,盡管她知道桑雨已經死去很多年,絕不可能從地下爬起來,絕不可能復活,桑文從此以后只會有一個妹妹。
可是桑文對桑雨的懷念總是讓她不受控制地不安,一開始不明白為什么,后來終于明白,或許懷揣著偷來的寶物時就是會這樣。
緊緊攥著寶物,用力到手都開始發痛,痛得好像寶物就要硬生生嵌入自己的血肉里,但即便如此也從未有過一天從心里覺得這個寶物真的屬于自己。
于是她只能靠疼痛來感受他的存在,確認他被她握著,確認他在她手中,就像現在。
就像現在,即便桑文向她展露憤怒展露怨恨,即便桑文讓她痛苦,沒有關系,她可以通過這樣的痛苦確認他被她握著,在她手中。
痛苦是她的舒適區。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桑雅側躺著睡在床上,桑文從身后抱著她還沉浸在夢鄉里,桑雅回過頭就是哥哥那過分好看的睡顏。
也不知道他是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睡了一整晚還是中途和妹妹分開之后又再次將她拉入懷里,總之,桑雅就這樣一直盯著哥哥的臉看。
有時候覺得哥哥長得太好看真是賞心悅目,有時候又會覺得他不那么好看就好了,這樣就沒有那么多人喜歡他,最好他只有她。
她越來越像個變態,有時候甚至會產生想要將他吞下的沖動,比如現在。
她湊了上去,帶著想要一口將他吞入腹中的沖動,輕輕吻了哥哥的唇。
桑文纖長濃密的睫毛顫了顫,他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見懷里的妹妹已經蘇醒,他將手從她的腰間抽出來揉了揉眼睛。
“醒了多久?”桑文剛醒來,聲音帶著磁性,很誘人,引得桑雅又湊上去親了幾下。
看她似乎還想和哥哥接吻,桑文有些無奈制止了她,“沒刷牙,別鬧。”
桑雅趴到他身上,手搭在哥哥xiong口摸了幾下,也被他制止,“你昨晚摸得夠多了。”
“什么都不讓我做。”桑雅埋怨了一句。
桑文看著她,張了張嘴,輕輕地回道:“我們昨晚做過了,你現在該把自己的衣服穿好,找機會回到自己房間,別讓人看見。”
桑雅沒再說什么,下了床將睡裙直接脫掉裸體站在那,桑文慌張地趕緊將視線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