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蘇嬈紅著眼眶,狠狠咬了時硯清的手一口。
男人皺了皺眉,卻什么也沒說,直接發(fā)動了車子。
時硯清把車開回別墅,直接拎著她的行李箱進門。
“和以前一樣,”他解開袖扣,語氣不容置疑,“住到你想回家為止?!?/p>
蘇嬈站在玄關(guān),指尖掐進掌心:“我只住半個月。半個月后我就離開這里,房租會付給你,也不會再打擾你?!?/p>
“不再打擾?”時硯清緩緩抬眸看她一眼,金絲眼鏡后的目光深不見底,“你能做得到?”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扎進心里,蘇嬈心臟猛地抽疼。
原來他早就看出來了。
看出她從最初的針鋒相對,到如今的非他不可。
她愛慘了他。
那他呢?就這樣心有白月光,又冷眼看著她沉淪?
“林若淺……”蘇嬈突然開口,“是我繼母的女兒,你知道嗎?”
時硯清解領帶的動作頓了一下:“今天才知道?!?/p>
沉默半晌,蘇嬈還是沒忍?。骸澳愫退?,是什么關(guān)系?”
“學妹。”時硯清倒了杯水,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同一個學校,以前在學生會共事過,有次車禍她救了我,之后身體不好,一直在國外養(yǎng)病。”
他看向蘇嬈,眼神帶著警告:“我知道你對你繼母有意見,但這件事與若淺無關(guān),你不必針對她?!?/p>
蘇嬈所有的話都哽在喉嚨里。
她本來想問“你喜歡她嗎”,可現(xiàn)在只覺得可笑。
看他這處處維護的樣子,還有什么問的必要?
她轉(zhuǎn)身回了客房,重重關(guān)上門。
這一晚,時硯清破天荒地沒來找她。
蘇嬈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fā)呆。
是啊,他的白月光回來了,他哪里還顧得上她?
第二天蘇嬈故意睡到中午,就是想避開時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