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寧的手一顫,“抱歉,我弄疼你了。”
包扎好傷口,朝寧取來了銀針,推開門,發(fā)現(xiàn)殷暮宸光著上身乖乖的躺在床上。
朝寧的心漏跳了一拍,殷暮宸如今被她養(yǎng)的白白嫩嫩,身材比之前更好了。
錯開眼,朝寧開口道:“針比較粗,會比較疼,我先刺你的睡穴,這樣你也少受些罪。”
“不……必……”
殷暮宸話還沒說完,朝寧已經(jīng)捏著一根銀針飛快刺進了他的睡穴,他登時睜大了眼睛,朝寧輕輕轉(zhuǎn)動銀針,瞳孔漸漸渙散,他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
她知道殷暮宸能忍,只是這套針法,扎的很深,針針入骨,極其受罪,她不想讓殷暮宸吃這個苦。
銀針拔出,帶出晶瑩的血珠,朝寧將他身上的血珠擦凈,方才出了屋。
關上門,朝寧長出一口氣,殷暮宸明日就能退熱了,但是朝寧此刻的臉卻開始發(fā)熱了,這家伙的身材越發(fā)誘人了。
十日后,殷暮宸的傷口愈合,一行人也即將動身返回京都。
朝寧望著南澈緊閉的房門,有些惆悵。
“師傅,徒兒要走了,你不出來跟徒兒告?zhèn)€別嗎?”
“走,走,走,趕緊走,有什么好告別的?矯情!”南澈不耐煩的聲音從房里傳出。
朝寧提起裙擺,跪地一拜,朗聲道:“師傅,請受徒兒一拜,愿您身體康健,松鶴延年。”
當初她不情不愿,又加上倉促間就入了瀑布洞天,到今日她才發(fā)覺,師徒兩載,他們甚至沒有舉行過一個像樣的拜師禮,她也從未給南澈敬過一杯師傅茶。
朝寧的眼眶酸脹難忍,“師傅,徒兒這回真走了,徒兒以后會回來看您的。”
待楚國事了,哥哥登基,她會來這里陪伴師傅的。
房門依舊緊閉,南澈始終不愿打開這道門與她告別。
朝寧嘆了口氣,“我們走吧。”
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南澈撫摸著墻上的畫像,喃喃道:“走吧,都走吧,我這一生最恨告別,卻總在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