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穿著制服的公安走了進來,神情嚴肅。
為首的正是張明志。
“夏芷柔同志,我們是市公安局的。關(guān)于昨晚城南巷的火災(zāi),有些情況需要跟你核實一下。”
夏芷柔拿著蘋果的手一抖,蘋果滾落在地。
她整個人都縮了起來,怯生生地看著他們,又求助似的望向蕭和安。
“公安同志,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蕭和安站起身,將夏芷柔護在身后,皺起了眉:“同志,她身體還沒好,受不得驚嚇。有什么事,你們問我。”
張明志看了他一眼,公事公辦地拿出個小本子:“蕭醫(yī)生,我們也是按規(guī)矩辦事。夏芷柔同志,請你回憶一下,昨天晚上七點到十點之間,你在哪里,和誰在一起?”
夏芷柔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抓著蕭和安的衣袖,哭得抽抽噎噎:“我……我昨天晚上,一直跟美荷在一起啊。”
“我們在她家聽收音機,后來……后來聽到外面有人喊著火了,我擔(dān)心嫂子,就……就跟著跑過去了……”
她的話,跟蕭美荷在派出所做的筆錄,分毫不差。
張明志點點頭,又問:“有人看到你往起火的屋子里扔了東西,你怎么解釋?”
“我沒有!”夏芷柔突然尖叫起來,“我沒有!我怎么會做那種事!那是我嫂子的家啊!”
她哭得更厲害了,幾乎喘不上氣,慘白的臉上浮起兩團病態(tài)的紅暈。
“我……我知道了,肯定是嫂子……是嫂子跟你們說的,對不對?”她抬起淚眼,絕望地看著蕭和安。
“和安哥,她就這么恨我嗎?就因為你先救了我,她就要這么污蔑我?”
“她明知道我有哮喘,在火場里多待一分鐘都可能會沒命。她怎么能……怎么能這么狠心……”
她的話,句句都扎在蕭和安的心上。
蕭和安的心亂成一團麻,他看著哭得快要昏厥過去的夏芷柔,再也忍不住。
“公安同志,這里面一定有誤會!芷柔她膽子很小,連殺雞都不敢看,怎么可能去放火?而且她昨晚一直和我妹妹在一起,我妹妹可以作證!”
張明志合上本子,臉上沒什么表情:“我們只是例行問話。既然夏芷柔同志身體不適,那我們改天再來。”
說完,他便帶著同事轉(zhuǎn)身離開了。
門關(guān)上,病房里只剩下夏芷柔壓抑的哭聲和蕭和安沉重的呼吸聲。
“和安哥,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夏芷柔拉著他的手,哭得梨花帶雨,“嫂子她……她不會真的去告我吧?我不想坐牢……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