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嚴重。”
“醫(yī)藥費花了多少?我等會兒去繳了。”
“單位報銷。”
三言兩語,天又被聊死了。
沈知意看著他那副恨不得把“我沒事”三個字刻在臉上的樣子,心里有些無奈。
她垂下眼,看著自己干凈的手指,輕聲問:“火,是怎么燒起來的?”
提到正事,顧南川的神情嚴肅起來。
“是人為縱火。”他沉聲道,“消防隊在倉庫的窗戶下面發(fā)現(xiàn)了煤油桶,窗戶玻璃有被硬物砸碎的痕跡,起火點就在你堆放布料最多的地方。”
沈知意的心猛地一沉,雖然早有預(yù)料,但親耳聽到,那股冷意還是順著脊椎骨爬了上來。
“有懷疑的對象嗎?”顧南川看著她,那雙深邃的眼眸似乎看穿了她。
沈知意的指尖,微微蜷縮了一下。
她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她不能說。
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任何指控都是蒼白的,甚至?xí)虿蒹@蛇。
她比誰都清楚,夏芷柔那張楚楚可憐的臉,是多好的偽裝。
顧南川沒有再追問,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你放心,”他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
一個交代。
這四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沈知意的心就莫名地安定了下來。
她站起身:“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我媽她們還在外面等著。”
“嗯。”顧南川點點頭,目送她走到門口。
就在沈知意的手要搭上門把手的時候,他忽然又叫住了她。
“沈知意。”
她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