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啊!我還有一家鋪子,城郊還有個大農(nóng)莊,雞鴨成群、地也肥得很。
您就當我給小姐賠個不是?”
沈濤斜了他一眼:
“先讓我妹妹看看,她要是說行,這事就算了。
她要是不滿意,你那廚子想下毒害我們,知道這事兒要是讓我娘知道,你還有好果子吃?”
店老板“撲通”一聲跪地上,膝蓋撞得地磚直響,聲音都哆嗦了:“我再加一家糧店!城里生意最好的那家!求求您消消氣”
“嗯,起吧!把東西都給我妹妹,晚晚,現(xiàn)在你氣消得差不多了吧?”
白晚晚點了點頭道:“嗯!勉強吧!”
沈濤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冷聲道:“還不滾下去!”
店老板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衣袍下擺沾著灰塵,發(fā)髻也散了幾分。
沈濤猛地轉(zhuǎn)身,看著白晚晚道:“平日里鬼主意最多,現(xiàn)在該提條件的時候,怎么啞巴了?”
白晚晚將托盤上的紅寶石輕輕推回錦盒,指尖拂過金絲絨襯布,慢條斯理道:“見好就收罷了,他能掏空家底到這份上,也算有誠意。”
“誠意?”沈濤冷笑一聲道:
“這老狐貍精著呢!表面裝得可憐兮兮,實則光是城西那家地下賭坊,每月流水就夠買下半條朱雀街!
后院庫房里藏的金銀,怕是能堆成金山!
你心太軟,根本不知道這些商人有多黑心!”
正說著,初一急匆匆跑進來,壓低聲音道:
“小姐,今天下毒的恐怕不是蕭逸。
我仔細打聽了,動手的另有其人,我懷疑這事和蘇家脫不了干系。”
“你是說蘇念棠?”白婉婉眉頭一皺。
初一搖搖頭:“現(xiàn)在還不好說,但能肯定蕭逸是被冤枉的。”
白晚晚伸手摸了摸蹲在腳邊的奶糖。
奶糖晃了晃圓乎乎的身子,慢吞吞地站起來。
都說老鼠壽命短,奶糖能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稀罕了。
這兩年它明顯老了,走路時爪子有些打顫,連最愛的花生米都啃得慢騰騰的,不像年輕時“嗖”的一下就能竄上窗臺。
它抖了抖灰撲撲的皮毛,尾巴拖在地上,一步一停地往門外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