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若是有機會見著霍老將軍,你便能知曉,將軍對霍軍那可是打心底里的疼愛,有他在,很多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話說回來,今天霍夫人那邊是個什么態度?”
聽到詢問,趙巧娘輕輕皺了下眉,略帶無奈地回復:“霍軍娘也挺冷淡的,給了我一個木盒,然后說是清修就走了,讓我以后別去打擾她。”
邊說著,邊將那盒子捧了出來,緩緩揭開盒蓋。
白夫人趕忙探過頭去,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嘴角上揚:
“你這婆婆看似冷淡,實則心里有數,很是有心了。
你瞧這羊脂玉鐲,質地溫潤細膩,觸手生溫,純凈得不見一絲雜質。
這可是她從娘家帶來的傳家之寶,據說當年她母親出嫁時,她外祖母將這只手鐲交到她母親手中。
如今她把這鐲子給了你,也算是對你的認可。”
白夫人輕輕拿起那純金長命鎖,不禁感嘆:
“這長命鎖確實是難得的精品,看得出她對孫輩的心意。
其實,你不知道,她這些年過得實在艱難。”
白夫人微微頓了頓,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憐憫,緩緩說道:
“早些年,霍夫人娘家也是家境殷實,日子過得很是風光。
可誰能料到,前幾年她娘家突遭變故,生意上一落千丈,家族也逐漸衰敗。
自那以后,霍夫人的處境就變得艱難起來。”
白夫人輕輕搖頭,語氣中滿是唏噓:
“霍老夫人對他們這一房并不看重,雖沒正式分家,卻處處排擠。
平日里分給他們的用度物資少得可憐,聽說每月撥下來的銀錢,還不及府里其他受寵分支的零頭。
家中的下人也都是些趨炎附勢的,看他們不受重視,行事間也多有怠慢。
霍夫人在這霍家,沒什么話語權,處處都要看人臉色,日子過得實在憋屈。
更別提霍軍他爹走后,對她來說,那真是天塌了一般。”
白夫人的聲音不自覺低了下去,神情滿是悲戚:
“從那之后,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以前她也是個爽朗熱情的人,愛說愛笑的。
可如今,滿心的苦水沒處傾訴,只能憋在心里,久而久之,人就變得愈發冷淡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