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男人滿臉猙獰,揮舞著拳頭叫嚷道:
“賤女人!你要是敢賣,老子今天就把你打個半死!
別忘了,傅家的人還在外頭盯著你呢!”
徐慶仰頭大笑,笑聲中滿是悲涼:
“傅家?自從我進了傅家的門,過的是什么日子!
那當家的當了官后,在外頭花天酒地,姨太太都納了十幾個。
我獨守空房,受盡冷落,與他早就恩斷義絕。
如今傅家落魄,那是他們咎由自取,與我何干?”
徐慶掃視一圈眾人,目光最后落在白夫人身上,
“好,蘇婉兒,我答應你。
眼下這局面,我也沒得選。”
盡管對蘇婉兒并非全然信任,但蘇婉兒在汴京曾仗義疏財,名聲在外,這讓徐慶多少有了一絲指望。
況且兩萬兩銀子,也足夠她遠走他鄉,安穩生活一段時間。
徐慶不再猶豫,顫抖著雙手,在契約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又蓋上印章,將房契遞給白夫人。
白夫人接過房契,仔細查驗后,滿意地點點頭,從雕花木箱中取出銀票與金錠:“這是一萬八千兩銀票。”
她又捧出一個小巧的檀木盒,打開盒蓋,里面碼放著黃澄澄的金錠:“這里是二十錠金子,一錠一百兩,共兩千兩,你收好。”
徐慶伸手接過,指尖摩挲著銀票與金錠,心中五味雜陳。
她清楚,從此汴京再無她的容身之所。
白夫人見狀,開口道:“我這就安排人送你出城,找個安全的地方安頓下來。”
徐慶攏了攏身上舊披風,目光復雜地看向白夫人:
“蘇婉兒,你不該回來的。如今汴京城暗流涌動,各方勢力爭斗不休。
一旦有心人知道你回來了,恐怕你的處境會比我更危險。”
白夫人神色平靜:
“這些我自有考量,你只管安心離開。
往后汴京的風風雨雨,都與你無關了。”
徐慶悵然若失地點點頭,喃喃自語:“經此一遭,我才明白,榮華富貴皆是過眼云煙,簡簡單單活著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