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一個孩子能夠玩得明白的,就連朕跟他們斗了這么多年都斗不明白?!饼R光恒對于這種老牌世家也毫無辦法。
齊光恒眉頭擰成疙瘩:
“這江家可不好對付,他們是幾百年的老牌世家,和王家、李家那些大族都有姻親。
江家嫁出去的女兒,有的成了其他世家的主母,有的進了王府當側妃,盤根錯節(jié)的關系網,牽一發(fā)而動全身?!?/p>
顧思年盯著桌上堆成小山的奏折,咬牙道:“父王,這事兒交給我!我一定把鹽稅的窟窿補上。”
齊光恒盯著兒子看了好一會兒,終于點頭:“行,你去辦吧!但記住,千萬不能莽撞,出了岔子,整個朝廷都要跟著亂。”
等顧思年走出書房,也嘆了口氣。
他心里直發(fā)虛,雖說在父王面前拍了胸脯,但江家樹大根深,光是扳倒幾個鹽場管事根本沒用。
更何況,江家在朝堂上還有一堆黨羽,要是貿然動手,指不定會捅出多大簍子。
顧思年越琢磨越頭疼,白鷺鹽場不過是江家的幌子,五大鹽場,表面上是不同東家,實際上賬房先生、管事頭領都是江家的親戚。
更要命的是,那些偏遠州縣的小鹽場,也都得給江家交保護費,整個鹽業(yè)幾乎被他們攥在手里。
他忍不住苦笑,鹽這東西看著不起眼,卻是離不了的玩意兒。
人要是不吃鹽,渾身沒勁、干活都使不上力,時間長了連路都走不動。
家家戶戶做飯得用鹽,腌菜、鹵肉更少不了,就連軍隊行軍打仗,沒了鹽巴,士兵都扛不動兵器。
江家卡住鹽場,就等于掐住了百姓的喉嚨、朝廷的命脈,難怪滿朝文武都不敢輕易招惹。
現(xiàn)在擺在面前的,不光是要解決鹽價暴漲的難題,更是要把這張密不透風的關系網撕開個口子,談何容易?
白晚晚正在喝甜湯,就聽到奶茶道:“嘎嘎嘎……顧思年遇到困難了,江家的鹽漲價了,他接了任務?!?/p>
白晚晚眨了眨眼道:“江家這么厲害?還真是沒看出來??!”
她以前只覺得是個普通的富貴人家,行事低調,待人接物也不張揚。
上次去江府拜訪,府里的陳設、下人做派都看著普普通通,完全沒露出半點鋒芒。
可現(xiàn)在才明白,這些老牌世家藏得太深了,表面上不顯山不露水,背地里卻掌控著這么大的產業(yè)和人脈。
白晚晚把江明珠叫了過來,問了問。
江明珠輕聲道:
“江家確實不好惹,我小時候在鄉(xiāng)下,聽祖母提過,她手里不少東西都被江家拿走了。
她以前在我祖父跟前不受寵,能攢下的東西不多,但還是偷偷給我留了些嫁妝,我一直藏著沒讓人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