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放后的空虛感襲來,邊言大口喘氣,渾身脫力。他看著手上的狼藉,再看看鏡子里那個眼神迷茫,帶著事后疲憊和深深自我懷疑的自己,內心一片混亂。
那個在現實里優雅高貴,在夢里卻被他肆意占有的校花身影,此刻在他心里,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悸動和難以言喻的羞恥渴望。
很矛盾,他即想被她用狗鏈栓住脖子用腳踩,又想像夢里一樣占據主導地位把她肏的噴尿。
這是一種臣服欲與征服欲之間的賽跑。
“我不會真是精神分裂吧……”他有些難以置信。搖了搖頭想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邊言剛走出衛生間,身上還帶著涼水汽和一絲若有似無的……嗯,他自己知道是什么的味道。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去炸碉堡,走到室友房門前,屈起指關節,梆梆梆地敲了三下,力道大得像在拆門。
“言哥?咋了?”室友頂著一頭雞窩似的亂發,睡眼惺忪地拉開門。
他看到邊言一臉復雜愁容,瞬間清醒了八分,疑惑地撓了撓頭:“做噩夢了?還是拉肚子拉到虛脫?”
他注意到邊言鼻子里塞著個滑稽的小紙卷。
邊言沒回答,眼神飄忽,悶頭擠進了室友的房間,反手還把門輕輕帶上了,動作鬼祟得像在進行什么非法交易。
室友被他這陣仗搞得有點懵,順手從床邊小冰箱里撈出一瓶冰可樂遞過去,雙手護住自己:“干啥?我是直男啊,不搞基!”
“滾啊!誰要跟你搞基!”邊言接過可樂,冰涼的觸感讓他稍微回了點神,但一想到自己要問的問題,臉又開始隱隱發燙。
他捏著可樂罐,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喉嚨像里卡了根魚刺開口:“內什么……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室友:“行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咱倆誰跟誰!”
邊言眼神游移,聲音更低更含糊了:“就是……我有一個朋友……”
“噗!!咳咳!!!”室友剛灌進嘴里的一大口可樂,瞬間化身噴泉,直接噴到地上。
他咳得驚天動地,臉憋得通紅,一邊拍xiong口一邊指著邊言,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不是……咳咳……言哥!你……咳咳……你這開場白也太經典了吧!‘我有一個朋友’?哈哈哈……你咋不說‘我認識一個人’呢?哈哈哈哈……這梗都包漿了!”
邊言的臉紅的比剛才做春夢時還厲害,他猛的抬頭,眼神里充滿了被戳穿的羞憤,聲音都拔高了,帶著點破防:“笑屁啊!真是我的一個朋友!你怎么……你嚴肅點!我這……我朋友他很困擾!”
室友看他破防的樣子,努力憋住笑:“好好好,你朋友,你朋友!嚴肅,絕對嚴肅!噗……咳咳,對不起對不起,你說,你那位‘朋友’遇到啥困擾了?是情感問題?還是……嗯?”
室友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邊言某個剛才在衛生間“重點關照”過,現在看起來還算安分的部位。
邊言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下意識夾緊了腿,硬著頭皮繼續往下編,語速快得像在念rap。
“就是他……他發現自己最近腦子里有點……有點分裂!就是……他特別想……想當那個……呃……就是……被……被牽著、被命令的那種……嗯……‘狗’?你懂吧?”
邊言艱難的吐出那個字,感覺羞恥度爆表。
室友眼睛瞪得像銅鈴,顯然被這個勁爆的“朋友困擾”震住了。
邊言沒給他消化時間,一口氣說完下半句:“但同時!他又特別特別想……想當那個發號施令,掌控一切的……主導者?就是……把對方……嗯……那個啥……你懂的!”
他實在說不出“肏的噴尿”這種夢話級別的虎狼之詞,只能含糊的用“那個啥”代替。
室友的表情從震驚,到困惑,再到一種恍然大悟般的“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的詭異興奮,最后定格在一種強行憋住的,混合了理解與調侃的復雜笑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