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才能掌控身體。
生死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姚思宇或許根本沒明白發生了什么,就已經被吞沒了自己的意識。
也或許他就算明白,也心甘情愿。
一個得不到父母關愛的人,在十幾歲最敏感的年紀遇到了給他“救贖”的人,
陪伴他,
幫助他,
照顧他,少時教導他學業,
長大了教他超常物外的能力,
讓他脫離普通人的范疇,也脫離父母的掌控自立自主。
就算那人不是常理中的好人,
就算那人滿身污穢,
但也正因如此,那人從未讓他沾染上相同的東西。
從姚思宇依舊干凈的靈魂就能看出來,
他一次都沒有親手殺過人,他可以說服自己,他是那人孽債纏身的命運里最后的一塊“凈土”,他對那個人來說和其他所有人都是不一樣的,如果這種念頭有人加以引導,就會讓他更加堅定他的想法。
或許知道自己今天會死,他也會覺得是死得其所。
也沒人會為他感到唏噓。
只是那個人現在占據了姚思宇的身體,就關系而言,他好像真成了某人的后爹了。
寅遲:“……”
……
山下,晴水湖邊,程錦突然被委以重任,自然也承擔了相當大的壓力,湖里的怨煞難以凈化還是其次,更讓人難以忍受的是路人不斷向他們投來的看智障一樣的目光。
一整片湖泊,只靠程家是不可能的,繼程家之后,其他幾家也派了人來,幾乎圍了晴水湖一圈,其中有人手持法器,有人拿著驅邪符咒,口中念著術法咒語,打出十分中二的手勢。
有人拿他們當笑話看,也有人對他們的異常行為猜測紛紜。
“這都是些什么人啊?他們在干什么?做法嗎?”
“拍電影呢吧?湖對面的山上不是下雪了嗎?這天氣怎么可能下雪?肯定是人工降雪布置拍攝現場呢,什么劇組啊?這得下了血本吧?”
“做法那不是搞封建迷信嗎?我剛還在那邊看到警察了,當著警察的面搞事,嫌國家給他自由過了火了嗎?”
“可是剛剛那個戴氈禮帽的老頭,我記得他在金橋橋洞底下給人算過命……”
“不會是政府終于決定把望湖山開發成景區了吧?這一定是為了吸引游客搞出來的噱頭!”
“就算是這噱頭也太弱智了吧,小孩過家家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