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棋忽然偏頭,看著寅遲不說話。
寅遲心領神會,說:“你覺得他和我一樣見不得人?”
方棋:“……”
“是哦,藏匿身份這種事,某個人好像也干過。”寅遲湊近他揶揄道:“如果我也跟他一樣,從頭到尾都在騙你,你知道了的話,你打算怎么做?”
“……”方棋面無表情地看了一會兒,涼涼地說:“跟你同歸于盡。”
反正他又沒孩子。
寅遲“噗”的一聲笑了,說:“嗯,那也不錯。”
“……”
方棋無言以對,光天化日之下,原地施了個障眼法,施術連通了到警局的路,一腳踏了進去。
光速秒達這種事,在抓捕姚思宇前在那棟私人別墅外,喻明忠就已經見識過了,這次還稍微多等了一會兒,兩個人到的時候,看守所里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好端端的人怎么就突然消失了?”
“就是突然消失的!我親眼看見的!”
“是真的,我從監控里看到他突然蹲在地上搗鼓什么,覺得有點奇怪就讓老羅去看看,結果就看到人沒了。”
“地上還留下了一個用血畫的那什么……跟玄幻小說里的陣法一樣的東西。”
“這事要不要跟上邊的人匯報啊?”
“這么離譜的事誰信啊?而且……上邊兒不是已經來人了嗎?”
幾個人的目光一齊朝著之前關押姚思宇的監房看過去。
監房已經被封鎖了,地上用血繪制的陣法還完整地保留著,王正一在看守所外接到了兩位外援,眼睜睜地看著他倆從一片空地上冒了出來,喉嚨干咽了一下,才抬腳迎了上去,徑直把人帶到了監房外。
“喻隊通知了吳隊那邊,暫時斷了看守所這邊的網,確定消息還沒有傳出去,但是我們接到通知的時候,看守所這邊的同事幾乎已經全都知道了,現在……”
現在正討論得熱火朝天。
方棋朝外面看了一眼,沒說什么,直接進了監房。
姚思宇情況特殊,關押他的是一間隔離監房,地方不算寬敞,但設施很齊全,不會特別受罪。
在剛好能躺一個人的床腳下,現在躺著一個血色的未知法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鐵銹的味道。
“是一種傳送法陣。”寅遲倚在門口朝里面看了一眼,說:“以血為媒介,連通另外一個對應的法陣,看來是有人接應。”
難怪鎖住他靈力的手銬沒起作用。
王正一聽不懂什么陣,他看著空無一人的監房,接受了二十多年科學教育的大腦實在是理解不了。
寅遲突然看向他說:“他這應該算越獄吧?”
王正一:“算……算吧。”
寅遲又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嗯,那你們可以申請通緝令了。”
“呃……”王正一頓了一下,說:“實不相瞞,喻隊已經去申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