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棋也很平靜地應下了。
他本想繼續(xù)篩查卷宗,倏地撇到了寅遲手里一直亮著的屏幕,略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你在看什么?”
他其實好奇心不重,只是直覺寅遲在看的東西應該和他有關系。
同居后的這段時間,除了查到處理一些靈異事件出門,兩個人幾乎一直待在公寓里,而寅遲每天除了幫他翻閱警局里得來的卷宗,還執(zhí)著于研究美食,原因是覺得他太瘦了。
在醫(yī)院里躺了三個月,就算有被好好護理,方棋的身體的“瘦弱”是不可避免的,沒出現(xiàn)肌肉萎縮已經(jīng)算是醫(yī)院盡職盡責了。
但憑心而論,醒來之后到現(xiàn)在,方棋已經(jīng)差不多恢復之前的體型了,雖然還是顯瘦,但也是那種精瘦,是比較健康的身形。
只是寅遲似乎執(zhí)著于把他“養(yǎng)胖”,他只當寅遲下過一次廚之后對烹飪產(chǎn)生了興趣,也沒拒絕他的好意。
然而研究食譜是不需要沒日沒夜的。
寅遲白天抱著手機看就算了,他仗著自己不需要睡覺,晚上也一直沒消停,偶爾會等到方棋睡醒,偶爾方棋還在夢中,就被他自以為“輕柔”的動作折騰醒。
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現(xiàn)在方棋雖然問了,卻沒想過要看,然而寅遲卻來了興致,忽的笑了一下,傾身朝他湊近,抬手撫上了他的脖頸,緩緩往上摩挲到他的耳根。
他指尖微涼,劃上去時帶起一陣酥麻的觸感,過電一樣,引人顫栗。
方棋忍住了本能的瑟縮。
寅遲又輕輕捏了捏他的耳垂,然后直勾勾地看著他。
“……”
方棋不閃不避,不明所以。
寅遲又無奈似的,“看來這套流程不適合你。”
方棋:“?”
“按書上說的,人的脖子是很敏感的地方,因為頸部的皮膚比較柔嫩,細膩,且內(nèi)部隱藏著豐富的神經(jīng)末梢,對于輕輕的觸碰會有更強烈的感覺,如果我親吻你的脖頸,你會感受到一種電流般的快感,然后情不自禁地發(fā)出愉悅的聲音……”
方棋面無表情地打斷了他:“你可以閉嘴了。”
并把頭轉(zhuǎn)回了電腦屏幕,打算重新投入工作。
寅遲卻從身后抱住了他,在他身后笑著控訴道:“不是你自己問我的嗎?”
方棋:“……”
他就不該多此一問。
原來這幾天這人每一次的一時興起都是有源頭的。
他在干嘛?一邊學理論一邊拿他實踐嗎?
方棋麻了。
真麻了。
熟悉的溫度貼在了他脖子上,似乎想要證實什么似的,連吮帶咬地蹭,然后貼在他耳邊啞聲問:“沒感覺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