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卻不知道該保持什么樣的距離。
但他不愿意為難自己,躺上床占了一半的位置,
把自己躺得比棺材板還直,抬手關燈睡覺,忽然想到了什么,
要碰到開關的手又收了回來。
寅遲看到他的動作,
輕笑出聲。
方棋:“……”
他問:“你怕黑是真的嗎?”
寅遲反問:“你希望是真的嗎?”
“……”
這不是希望不希望的問題。
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地害怕某種東西,怕黑這種事,聯系寅遲的經歷,他完全有理由害怕。
但他既然不想說,
方棋也懶得追問。
他就這么亮著燈閉上了眼,
感覺到身旁的床墊塌陷進去也沒睜眼。
寅遲也沒故意鬧他,
見他雙手合十放在胸口,不知道哪段記憶里冒出來“壓著心臟容易做噩夢”的說法,
伸手把那雙手拿了下來,
并捏了一只在自己手里。
那人眼睫顫了顫,沒拒絕。
寅遲滿心的疑慮被他一個簡單的默許融化,
終于找到一點告白成功的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