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松地說著,然后抬頭說:“可憐嗎?”
方棋沒回答,又問:“那你怎么上的大學?”
寅遲繼續道:“關著學啊,還有人跟我一起學,他學什么,我就學什么……后來漸漸能控制了,也就可以出來了。”
方棋:“那你之前怎么沒來?”
他問的是寅遲能控制之后,到今天之前這中間的時間。
寅遲夾菜的動作微頓,然后抬頭看著他。
方棋:“?”
“可能……”寅遲又忽然笑了下,“可能關著關著就習慣了,不舍得出來了?”
方棋:“……”
關著還能被習慣?
一聽就是又在說廢話。
方棋也不問了,拿了筷子咬了一口排骨。
酸甜口的話梅排骨湯汁非常爽口,肉質也嫩,還撒了芝麻提香,味道確實很不錯。
所以寅遲問的時候,方棋也隨心點了點頭。
寅遲又給他夾了其他的幾道菜。
方棋一一嘗著,心里卻想著,聽寅遲的意思,他后來就算能出來了,似乎也不怎么出來。
為什么?
和陪他學習的那個人有關嗎?
他莫名有點在意,一時走神。
周圍潺潺的水聲就沒斷過,他好像聽到對面的人叫了他一聲,混著水流聲沒太聽清,等他回神的時候,一只手已經伸到了他的嘴邊。
冰涼的觸感貼在了他的嘴角,指腹輕輕擦過,捻走了他嘴角的某樣東西。
一觸即離,卻有微涼的溫度留在了臉上。
“沾上芝麻了。”寅遲抬手給他看。
方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