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遲:是玄門的,但它是我做的。
方棋:……
寅遲本身可沒有靈力制作傀儡娃娃,也不可能用靈力供養它。
但是用陰氣制作這么一個精細又靈性的東西……他體內的陰氣不是不受他控制嗎?
方棋有些疑慮,但還是試著做了,他指尖釋放出一縷陰氣,正要喂過去,看到娃娃被縫住的嘴時又沉默了。
那人是不是成心想餓死它?
是親爹嗎?
他只能又問:怎么喂?
寅遲:把陰氣點進它眉心就可以了。
方棋試著照做。
隨著陰氣一縷一縷浸入,原本僵住的娃娃很快舒展了身體,原本繃緊的傀儡絲也變得柔軟松弛,蓬松地貼在娃娃身上,讓它看起來胖了不少。
娃娃一改之前的沮喪,看起來容光煥發,它雙手捧住方棋喂它的手,可勁兒地蹭了蹭。
方棋:……
他腦子里冒出來幾個字:有奶就是娘!
解決了娃娃的飲食問題,方棋才終于能靜下心來處理工作的問題。
覃瑤和那十幾個女鬼。
被超度之后,覃瑤就變得格外安分,方棋也沒想過再把她放出來。
他讓辦事處的鬼來取走了兩個玻璃罐子,關于覃瑤和那些女鬼的處理結果,他一個字都沒問。
本以為這段因果已經干凈了結,沒想到覃瑤繼他哥哥之后,同樣來他夢里走了一遭。
是在他初中一次生病住院的時候。
因為從小沒人管沒人問,他一向格外注意身體,因為生了病,死不了還得遭罪。
但病毒侵入總是防不勝防,寒天臘月里,他不知道犯了什么錯被方慧趕到了樓道里罰跪……
方慧罰他一般不會太久,畢竟他的命關系著她兒子的命,她害怕方棋出了什么毛病會影響到覃元彥,所以出完了氣就結束了。
那天晚上大概是喝多了酒,方慧一覺睡過去了沒醒,把罰他跪在了樓道里這件事給忘了,第二天天亮才想起來,那會兒他已經凍暈在了樓道里。
被救回去之后,方棋不出意外地發起了高燒,方慧沒有送他去醫院,喂他吃了兩粒退燒藥,就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門了。
高燒的事方棋自己其實沒多少印象,他一直昏昏沉沉,迷糊中聽到了覃瑤趴在他的床前哭,哭了半天之后,偷拿了覃元彥的手機打電話,叫了120把方棋送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