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遲倏然沉默了。
有時候人太直接也是很難搞。
這人只要有認真想知道的事情,不管你出什么招他都不接招。
寅遲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臉上露出無奈,說:“是,出了點毛病。”
方棋道:“什么毛病?”
寅遲剛想調侃說“只有你能治的毛病,你治嗎”,但是對上方棋認真的目光,他又笑道:“大概是你跟我都治不好的毛病。”
“……”
方棋還想再問,但又不知道怎么問。
他用什么立場去問?
如果寅遲的各種異常真的是因為他的身體出了嚴重的問題,他現在還能好好的出現在學校里,用的辦法說不定就與地府的守則相悖,而他是地府的鬼差,寅遲防著他還來不及,又怎么會如實告訴他?
方棋不由得沉默了。
向陽坐在他倆前面,對這突然變得怪異的氛圍有點無所適從,“那個……身體出了毛病,是不是去醫院看看比較好?”
方棋依舊沉默。
寅遲卻已經轉頭道:“嗯,你說得有道理,我會去醫院看看的。”
向陽:“……”
她覺得她還是不說話了的好,默默把頭轉了回去。
方棋想要的答案問不出來,也把頭側了回去,盯著桌上的那張鬼屋宣傳單發呆。
好看的人就算是發呆也是好看的,方棋的骨相很優越,側面的輪廓流暢,五官映著窗外的光亮更顯得立體,簡直像一尊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寅遲看著還不算完,還從兜里摸出了手機,鏡頭對準了窗邊拍了一張。
方棋:“……”
他看見了。
這人的偷拍過于明目張膽了。
偷拍完寅遲就把手機收了起來,他像是知道某人還在關注著他這邊似的,頭也不抬地問:“你們在人間辦差,地府不給發工資?”
方棋心情郁悶,出口就懟:“發,冥幣,你收嗎?”
不料寅遲卻道,“我死了的話,可以考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