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起身,抬手解領結。
她想起身替他解扣子,卻被他用膝蓋壓住,幽幽地盯著她,自己一顆一顆扯開。
手在她背后摸索著拉鏈,摸了半天,什么也沒找到。
他沒耐心了,提起她的裙擺往上拉,喘息與親吻間,是布料繃緊撕裂的輕響。
她拽住他一只手,低聲提醒:“禮服……”他咬著她耳垂,聲音嘶啞,“去他媽的禮服。
”雙手拉住一扯,阻礙應聲消失。
他發著狠要她,力道毫無保留,不講技巧,只是一次次試圖靠近她、填滿她,把那些被宴會、被目光、被言語隔開的距離都重新找回來。
他伏在她耳邊,一聲聲喚她的名字,叫她寶貝兒,叫得幾乎像在懇求。
她一聲不吭,他便更用力,逼她出聲。
她情動時發出的聲音幾乎要把他的魂魄勾走。
可他仍不滿足,要她叫他名字。
當她終于在喘息中叫出他的名字,他喘得幾乎發抖,貼著她問:“喜歡嗎?”她眼角微濕,說了句“喜歡”。
可他還不夠,低聲啞著追問:“喜歡什么?”這問題的答案,他聽她說過無數遍,可今晚他非要她再說一遍。
此刻他需要確認——她的愛還在他身上,沒有被晚宴那些眼光和規則割走。
她沉默了。
她當然喜歡他,可她不能再輕易說出口。
那句喜歡,曾是甜蜜,如今卻像個危險的承諾。
她不肯開口,他就繼續要她。
像在用盡力氣挽留些什么。
他心慌了,像是忽然發現,自己什么都守不住。
他俯下身吻她,從耳后,到脖頸,到鎖骨,手指落在她腰間,顫得不像平日那個穩重自持的他。
他氣息混亂,低聲幾乎是在哽咽:“喜歡什么?告訴我……求你了。
”她睜開眼看他,眼角的水光還未散,鼻尖微紅。
這一瞬,她看見的不是靳明,不是那個讓她疲憊的宴會世界里的主角,而是一個不知所措的男人,孤注一擲地把自己獻給她,只為了換一句確認。
她沒有回答。
只是抱緊了他,像是要把他揉進骨血里,藏進自己體內。
想要用力再愛他一回,讓他哪兒也別去。
這場深夜的交纏,他們在沉默中翻覆,在無解中擁抱,一遍又一遍,像是身體貼得近了,心就不會再離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