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浮現出今晚她為崔穆亭開脫的場景,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無明火。
蕭霽衍牙關咬緊,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究竟是何種糾葛,竟連本王出面都解決不了。”
他頓了頓,語氣中透著幾絲危險的氣息:“還是說……夫人舍不得他?”
江濯雪怒瞪著蕭霽衍,胸口微微起伏著。
重生這種事本就詭異至極,若非親身經歷,誰敢想她竟還有一次重新抉擇的機會。
只怕她就算是告訴蕭霽衍,對方也只會覺得她這是為自己找的借口罷了。
倘若這件事被有心之人傳揚出去,怕是會當做妖怪抓去祭天。
江濯雪眸色閃爍著:“此事乃臣婦的私事,不便告知王爺,還請王爺莫要繼續追問。”
蕭霽衍氣急敗壞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江濯雪逼靠在桌子上。
重力之下,桌角摩擦地面發出尖銳的響聲,蕭霽衍眉頭緊鎖,憤怒地逼視著她。
“私事?好一個私事!”蕭霽衍咬牙切齒地低吼:“本王看你就是舍不得崔穆亭,為自己找的說辭罷了。”
江濯雪別過臉不去看蕭霽衍憤怒的表情,她與崔穆亭之間的血債,蕭霽衍此生都無法了解。
如今棋局已定,只待最后的收網時刻。
江濯雪不想在這些瑣碎事務上與蕭霽衍做無謂的爭吵。
她雙手撐在蕭霽衍的胸口用力地推搡著他,無論她怎么使勁,蕭霽衍都紋絲不動的。
蕭霽衍面色鐵青,眉頭緊皺緊緊地盯著江濯雪:“回答我。”
“你放開!”江濯雪氣急之下一腳踩在蕭霽衍的腳背,對方卻像是沒有痛覺一樣,目光狠狠的盯著她。
與此同時。
崔穆亭從書房離去后,就直奔韌竹軒而來。
蕭霽衍今晚的話給他提了個醒,就任文書一旦擬定便不可更改。
崔穆亭為了以防萬一,想叫江濯雪去江懷瑾面前游說一番,讓此事徹底板上釘釘。
剛到門口就聽見屋內響起一陣刺耳的聲音。
崔穆亭眉頭緊皺,面色驟變,他放緩腳步慢慢走過去,似乎聽到江濯雪與什么人在爭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