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后背氣血翻涌,陳傾死死咬住牙關,生怕那蠻不講理的流水入侵鼻喉。
“咳咳咳咳咳!嘔!夏師姐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這是真的想要殺了我!”
感受著入骨的疼痛,寒霜的侵蝕,就連自己泥塑境匯聚的泥身都在此刻褪去。
大量的流水不斷沖擊著陳傾的脊柱,絲毫不留情面。
感受著巨大壓力,陳傾迅速凝聚心口處的那顆因天樞三十六式而存在的天樞星道:
“北斗七星,天樞中立,九天攬月,日月星耀!”
直到黃昏將近,夏知念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陳傾面前。
她的眸光猶如千年不變的寒石注視著陳傾的一舉一動,雙指凝聚揮出一道耀眼的星光劍氣。
劍氣爆鳴,一時間割裂自上而下的流水,緊接著又是一個抬手,本就是半度昏迷的陳傾被夏知念取出。
望著身上那驚心怵目的后背,她的語氣依然冰冷不變道:
“或許就是你身上某個信念引起了那位的目光,不過還不夠,你身上一定有什么值得那位注意的東西。”
下一刻,夏知念取出懷中留有溫熱的青花瓷器,瓶口粉末輕輕朝著陳傾的傷口敷上。
沒過多久陳傾陡然睜開雙眼,感受著后背毒辣以及夏知念那刀子嘴豆腐心般的舉動道:
“我還以為師姐你真的要把我往死了練。”
他陳傾同樣討厭心口不一之人,他不在意別人如何說,說得天花亂墜,說得完美無缺,人之心難以揣測,君子論跡不論心。
哪怕一個人偽善可要是偽善一輩子呢?那陳傾認為就是真正的善。
然而,夏知念只是將藥粉撒完后道:
“明日繼續,修煉不可一日懈怠明白嗎?小師弟。”
這一刻算是夏知念對于陳傾的認可,倘若陳傾是一個油嘴滑舌,不思進取的弟子,這三十六式指點完后也沒有必要再跟他沾染上因果。
陳傾感受著身上泥塑進一步提升,他的眸光望向夏知念道:
“知道了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