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被震驚到了,這個奴籍兵卒,兇悍得不是一般。
若是他再次發怒,說不定會釀成更大的禍端。
他們這些人,也許根本就不是葉十三的對手。
如果讓葉十三失去理智,一怒之下殺掉他們這些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思忖片刻,高五最終還是沒有開門放葉十三進來。
一口氣爬上烽火臺頂部,穩了穩神的高五,極力拿出一股最高長官的威勢向下面吼道:“受傷了就在營房歇著養傷,來崗哨搞什么名堂?”
“什長大人,你要為我做主啊!”
擔架上躺著的何虎,聞聲后吃力地仰著一張燎泡被抓破后慘不忍睹的臉,高聲又叫喊道:“這廝無法無天,屢次違抗軍紀,什長大人你不能視若無睹啊!”
違反軍紀?
何虎的這一喊,倒讓毫無主意的高五有了話把握著。
“葉十三離崗,是經過本什長應允了的,他是去屋里拿火燧的,如何你倆就打上了呢?”
應允?
回屋拿火燧?
這就是說,葉十三離開烽火臺,不是擅離崗位?
拿火燧更是軍務所需,烽火臺上引火的物件那是不可缺少的。
此言一出,不但何虎一怔,就是葉十三本人,也不禁一頭霧水。
什長高五,這是在包庇他?
果然,高五探出身子,爬在垛口又道:“營房也有火燧,但沒有防潮御寒的羊毛氈,是本什長讓葉十三回去拿此等用物,以便夜間御寒之用,倒是你何伍長,不在營房歇著,跑人家屋里作何解釋?”
這高五,他娘的吃錯藥了?
如此看來,這是在明顯地偏袒葉十三這個奴籍兵卒。
“我……”
一陣語塞的何虎,面頰一抖,咬牙又道:“進村路過他家,本打算討口水喝,不料這小畜生不問青紅皂白……”
“行了!”
心知肚明的高五,不耐煩地擺擺手,沉聲道:“如此說來這是一場誤會,此事就此作罷,既然你受傷在身,養傷期間,你的崗哨就由葉十三來值守,也算是對他行為魯莽的一個懲罰。”
“你……”
如此決斷,讓何虎大吃一驚。
但最為一名伍長,那么什長的話就是軍令,他不得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