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歌看她眼神,不由心頭火起,知她不敢與國公府作對,微微一笑:“能得公子青睞,是我的福分。”
蘇河在旁擺手:“我的福分,我的福分才是!”
主母簡直要當場氣出病來,她身體微微顫抖:“瑩歌,需要胡說!婚契上寫的是你姐姐的名字,你如果真的要嫁,也只能跟你姐姐作陪,當個側室。”
蘇河轉身:“婚契什么的,改了便是,有什么大不了。”
主母啞口無言。
瑩歌知曉這是自己擺脫趙府生活的絕佳機會,也有心看主母吃癟,唇角微彎。
主母尚且想做最后掙扎:“瑩歌,你當真要嫁?”
瑩歌望向蘇河:“幸得公子垂憐。瑩歌又怎是不識好歹之輩。有夫如此夫復何求。”
蘇河眼眸亮晶晶:“很好很好!我這就稟告家父,重新擬定婚契,擇日與姑娘成婚!”
荒唐!主母厲聲喝道,隨即意識到失態,強壓怒火道,瑩歌,你姐姐與蘇公子的婚事早已定下,你怎能
主母此言差矣。瑩歌唇角微揚,婚契未簽,六禮未行,何來早已定下之說?況且她頓了頓,方才主母不是還說,這是家宅盛事,須得一家人齊全么?如今我得了良緣,主母不為我高興?
主母氣得渾身發抖,卻礙于蘇河在場不敢發作。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母親!采樺提著裙擺沖進廳來,發髻微亂,顯然是一路小跑而來。她目光在廳內一掃,落在蘇河身上時猛地一亮,隨即看到他與瑩歌站得極近,臉色驟變。
這位就是蘇公子吧?采樺強撐笑容上前行禮,小女采樺,見過公子。
蘇河略一拱手:大小姐。態度明顯冷淡許多。
采樺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轉向主母:母親,這是怎么回事?不是說今日國公府來商議婚期么?怎么二妹
主母一把拉住采樺的手,咬牙道:蘇公子看上了你二妹,要改婚契。
什么?采樺失聲尖叫,精心修飾的面容扭曲起來,這不可能!
瑩歌冷眼旁觀,心中既覺痛快又感悲涼。若非國公府權勢滔天,主母豈會容忍這般羞辱?說到底,自己不過是借了蘇河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