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告方,全程并無任何悔改之意。
甚至會為自己狡辯:“那天她穿了條漂亮的新裙子,她又賺不到錢,還不是花我的錢,故意想勾引我。”
雖然勝訴,但結束后,許輕衣臉上并無笑意。
從法庭離開時,她余光掃過旁聽席的許欣桐,后者眼睛很紅,但眼底又帶著些奇怪的疑惑。
許輕衣腳步微頓。
收回視線時,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從后門離開。
陸庭深氣場實在太獨特,很難不讓人注意,但他似乎并沒有停留的打算,只一眼,便很快消失在視線里。
許輕衣安撫好當事人,將人送走后,才回到自己車上。
許欣桐已經提前在車上等她,臉色已經徹底恢復平靜,但方才眼里留下的疑惑,卻越來越深。
許輕衣發動車子,淡瞥了她一眼,不動聲色問,“有什么話,就直說。”
“那個原告,既然是被告養大的,她本來就該聽被告的話呀。”許欣桐語氣里帶著濃濃的不解,“我不明白,她吃別人的,喝別人的,又不聽話,這不是又當又立嗎?”
車子在一瞬間猛地停下。
許輕衣踩住剎車。
不可思議地看向她,“你說什么?”
許欣桐被她臉色嚇了一跳,神色也變得小心翼翼。
支支吾吾地說:“我,我說錯了嗎?”
許輕衣心中震驚,久久不能平復。
“許欣桐。”
半晌,她沉沉地叫她的名字。
許欣桐抿緊唇,不敢再說話。
她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可是剛才旁聽的時候,看著原告那么痛苦的樣子,她雖然也難受,可是腦子里就是有這樣的想法,她揮之不去。
“小孩子誕生在這個世界上,是需要大人的愛,引導,和保護的。”許輕衣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養育之恩固然不能否定,但這不是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用來傷害小孩子,帶歪他們三觀的借口。”
許欣桐垂下頭,“對不起。”
“跟我道歉,沒有意義。”
許輕衣這會兒,也有些亂。
許欣桐的情況,比她想象中還要棘手。
“我要回事務所,你下車吧。”她沒什么情面地說道,表情也冷冷的,沒有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