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拿著單子說道。
“他回來那天,應該已經有點低燒了。你那一棍子,看來還是奔著想要他命去的。”
他打著趣,許輕衣表情卻有些凝重。
方清:“唉,我就開個玩笑。你別多想,他就是自己拖著誤了事,早來醫院早好了。”
許輕衣跟他道謝后,去了陸庭深病房。
連著發燒五天,陸庭深就是個鐵人,這會兒看上去,也挺憔悴的了。
他這幾天,本身也沒什么胃口,基本沒吃東西,整個人清瘦了一大圈,連臉頰兩側,都凹陷下去。
“我說了沒什么大礙。”陸庭深躺在病床上說,“你還讓我來醫院遭一趟罪,多此一舉。”
許輕衣:“檢查了沒事,總是一顆定心丸。”
他挑眉,傾身拉過她垂在身側的手,說:“你是關心我的。”
“嗯。”
她沒否認,有些疲憊地在床邊坐下。
“你發燒,我也有點責任,你真出了什么事,爺爺奶奶一定會恨死我的。你那小叔,指不定會怎么報復我。”
聽她這話,陸庭深神色淡了些:“就不能是因為,單純地關心我嗎?”
許輕衣掃了他一眼,沒說話。
陸庭深卻繼續說道:“那天在游樂園,你跟我說,你喜歡我,我其實挺開心的。那是你第一次跟我說喜歡。”
“那也是過去式了。”許輕衣從他手心抽回手,“我那天說的其他話,也是真心的,我現在不喜歡你了。”
陸庭深沉默下來,盯著她不說話。
片刻,才無奈地提了下唇:“我現在是病人,你就不能說點,病人愛聽的話。”
“病人愛聽的話?”許輕衣莫名地瞧了他一眼,“祝你早日康復?”
“……”
陸庭深抬起的嘴角,微微僵了下,旋即把人拉到自己跟前。
許輕衣看在他生病的份上,由著他拉自己。只是沒想到,陸庭深得寸進尺地摁住她后腦勺,親了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