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然是男女朋友關系,但不夠親近,不夠熱烈,周景行溫潤如玉,她又缺乏安全感。
相處之時,像隔了一層紗。
總有點不對味道。
秋榕榕看著車窗外快速后退的行道樹,詢問周景行,周淮遠的手術情況。
“不容樂觀。”
“他被切掉了三分之二。”
秋榕榕好像看見周景行在笑。
她是通過車內后視鏡對上他幽黑的眼睛。
又趕緊側過頭,尋找現實中的他唇角的擔憂。
鏡中人。
鏡外人。
恍恍惚惚,秋榕榕都快懷疑是不是自己已經治愈的癔癥重新復發。
回到別墅后,周景行把車停進車庫。
秋榕榕先一步從副駕駛下來,她發現院子里的蘭花全部被摘了。
門口放著一封信。
「壞兔子,昨天晚上不回家。」
同樣是報紙上的字,撕下來粘貼在一起。
和上次的一樣。
秋榕榕捏著信紙的手發抖。
她看著上面的文字,頭皮發麻,背脊冰涼。
“哥。”她想喊周景行,但周景行現在在車庫,還沒有過來。
她拿著信,先進屋。
僅僅一夜沒有回來,客廳就變得又冷又濕。
她坐在客廳沙發上,沙發如同流沙般往下陷,她的腰貼著沙發,往下滑落。
她好像也聽到了爬蟲聲。
嘎吱嘎吱——
爬蟲在木地板下,在墻壁里,在天花板的夾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