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渡幡猶覺不夠,瞳仁慌亂地顫了顫,左思右想,擠出一個笑,對她獻寶似的:“你喜歡的首飾,我都買給你了……你要是不喜歡、不喜歡就再親自去挑,好不好?”
宋斬秋對那些首飾并不感興趣,她終于從居高臨下的位置蹲下,與他平時,神色多了幾分安撫:“你不要著急,我不會走的。”
徐渡幡微微垂首看著她,淚珠順著高挺的鼻梁滑落,綴在鼻尖。
“真的嗎?”
“真的。”
“秋秋,你若是走了,我會瘋的……”
“我不走。”
……
如此囈語重復數遍,宋斬秋終于安撫了這次不告而別對他的傷害,也艱難地收獲了五點好感度。
但這面的他安撫好了,那面的徐渡幡無人安撫,依舊怒意滔天,暴虐無道。
這條在她面前怯懦可憐的犬,本質上是一條劇毒無比的蛇。
夜色已至,徐渡幡依舊坐在書房,神情冷漠,絲毫沒有在她面前那種哀求卑微。
“阿影,世子妃今日的行程調查清楚了嗎?”
阿影頷首,依舊是拿了一疊密函呈了上來。
徐渡幡狹眸藏著冰凌般的銳利,慢條斯理地將它打開,瞳仁微動。
他哪里是那種大度的人呢,就連宋斬秋今日多夾了哪幾道菜,他也要一五一十全都知道。
查她實屬不易,可如今京城上下遍布他的眼線,幾乎是每個權貴手上都有一條消息網,他手中的尤其多些。
“阿影,楚韻館是什么地方?”
徐渡幡看著那個陌生的地點,眉尖微蹙。
阿影第一次對自己的回答有了幾分猶豫,他斟酌了片刻,自己干癟的詞匯量只允許他說出一句驚天地泣鬼神的話。
當然,他顯然知道,說出來后,主子或許會……很生氣。
“回主子,那應該是男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