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燼言與她一路插科打諢走到牢門口,天光方才落到二人身上,果不其然,一伙人已經浩浩蕩蕩地沖她們而來了。
他站在原地,微微護住宋斬秋,少年意氣,語氣張揚:“還記得那條丑蛇嗎?”
宋斬秋看著遠處帶著人馬而來的,不是那蛇城城主又是誰?
江燼言身側的長劍破空飛起,他極其張揚跋扈,笑道:“我來給你報仇。”
宋斬秋這才意識到,江恕行原來沒將他殺死。
那么當日,江恕行是怎么脫險的呢?
她眸光冷了下來,眼前的江燼言飛身而去,魔光大作,指節擦過利刃,劍身汲取到主人的血,殺意畢現!
那蛇人顯然被江燼言的進攻打得猝不及防,他的豎瞳縮了縮,狼狽地化作原型一滾,那記殺招將他身后的魔兵轟死一半。
蛇人發出尖利的聲音:“饒命!饒命!小的知錯了!知錯了!”
宋斬秋擰眉,暗道不對。可殺紅了眼的江燼言哪里會在意這些,長劍幻化出數把分身,堪比千萬流矢,要將蛇人扎成篩子。
“慢著!”
她飛身上前,喚住江燼言。
屠到一半被攔住的男人果然有些生氣,但還是乖乖放下了劍,有些惱火地瞪著她:“攔我干什么?”
宋斬秋沒時間哄他,朝著在地上滾作一團的蛇人問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她的語氣沒什么疑問的意思,反倒有些威懾,她在套話。
江燼言立在她身后,面容冰冷,到是頗有幾分江恕行的意味了。
“認得,認得,是魔君大人。”
她瞳孔緊了緊,目光不善。
宋斬秋回頭朝江燼言使了個眼色,后者立刻會意,沒有說話,維持著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那你說說,你犯了什么錯?興許魔君大人聽了,能放你一馬。”
果不其然,這蛇人與江恕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聽他的意思,江恕行竟然是什么所謂的魔君?
而此刻,他將江燼言錯認成了江恕行。
“小的沒本事,讓那江燼言跑了,還望魔君開恩,小的把他抓回來!”
他為什么這么篤定自己面前的是江恕行?
江燼言玩味大起,演技愈發爐火純青,他殷紅的唇瓣抿成一條直線,眸光冰冷:”你可還記得,我為何要你抓他?”
蛇人哆哆嗦嗦地化作人形,匍匐在地,聲音打抖:“君上說過,要用來做爐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