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斬秋現在絞盡腦汁,計劃著怎么讓江恕行心甘情愿地吃癟,沒心情理會系統的閑話。
系統看她面色冷凝,收回玩笑的語氣,將所有文字記載整合完畢才和她說。
“宿主,牧靈草的本體形態,已經具有十分驚人的大補功效,凡人吃一口便可登仙,仙人吃一口便可飛升。”
“修煉化作人形,靈蘊大增,人形的牧靈草,從血肉到筋骨,都是神藥。”
宋斬秋靜靜聽完,心中疑竇,系統不待她發問便給出了答案:“心頭血需要宿主自愿剖出,旁人若是強行取血,你便會化作原形。”
“宿主的心頭血,一滴即可活死人肉白骨,天生仙根受損者食之能脫胎換骨。”
如此看來,江恕行的貪婪令人發指。
“江恕行修行魔功,飲了我的心頭血有什么壞處嗎?”
系統停頓了片刻,似乎是在查找相關記載,他的聲音略帶失望:“抱歉,并無記載。不過您的血似乎能夠凈化魔氣。”
宋斬秋沉默片刻,運氣靈力護住心脈。
院子周遭的草木無風自舞,似乎在訝異她的行徑。
宋斬秋抿唇,周身靈力形成一個圓弧形的罩子,形成一個小小的溫室。
取心頭血對她的損傷必然是極大的。
她篤定,明日的比武江恕行一定會不擇手段地贏過江燼言。
而江燼言呢?橫空出世的天才少年,一場慘敗能讓他做到什么地步?
她看了看發展不太均衡的好感度,暗自思忖。
江恕行在不知不覺間其實已經淪陷了,她還清他所有的人情,就要將風箏線剪斷了。
畢竟愛情這件事,從來不止關乎她一人。
江燼言那樣暴烈的脾氣,以及他對于仙宗的逆反心理,其實能給她很大的施展空間。
萬變不離其宗,明日兄弟鬩墻已成定局,如何發揮,就要她隨機應變了。
宋斬秋隨手變出一個琉璃皿,白著臉,尖利的靈力將心口剜開,護心的靈血流入皿內。
只是損失了幾滴,她就感到體內靈力被抽走一半,人形渙散,都要變回草狀了。
她今日若是不給這血,江恕行的好感度八成要卡殼。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宋斬秋胸前的口子迅速痊愈,手里的琉璃小瓶里多了一團靈氣四溢的心頭血。
那心頭血在指尖輾轉了幾下,轉而被她緊緊攥在掌心。
光影從她的側顏跳躍到裙角,靜謐的室內傳來一聲木門重重合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