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燼言看著二人交疊的身影,眼底泛起不甘的巨浪。
……
江恕行受了重傷,靈脈受損,根骨折斷。
雲山上仙不知去向,似乎在和道歧一起閉關。
宋斬秋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似乎感覺自己的小命將要不保。
“師兄,我來給你療傷吧。”
宋斬秋溫軟的手握住他的,江恕行沒有騙人,他的脈象微弱。
后者沒有回話,氣氛凝結成冰。
宋斬秋一時不趕妄動,站在她身邊,血腥氣圍繞她的鼻腔,似乎在昭示江恕行此刻的脆弱。
“不必為我療傷。”
沉寂許久,江恕行終于開口說話了,卻是意料之外的拒絕。
宋斬秋看不清他的神情,她瞇了瞇眼,臉上掛著的天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對江恕行的審視。
他嗓音沙啞,語氣卻堅定,聽起來格外堅韌:“結局總歸都是一樣的。”
“師妹,自小到大,我從來比不過弟弟。”
“幼時母親偏愛他,長大師門器重他,我療傷與否,又有何異呢?”
宋斬秋抿了抿唇,嗓音柔和:“師兄,你從來不必燼言師兄差。”
她蹲下身子想與他平視,卻看見他優越的側顏上滑落的那滴晶瑩。
“我此生,都沒有與他對等的機會。”
宋斬秋蹙起眉頭,面色帶著憐憫,心底卻冷然一笑。
“師兄,你的仙骨總有辦法的。”
她一句話引出主題,果不其然,那滴鱷魚的眼淚像是江恕行的籌碼,他抬起眼,狹長的眼睫上沾染了幾滴細小的淚珠,氣質與平時的他截然不同,脆弱,甚至帶著一絲祈求。
“仙骨,能用一樣東西來換。”
宋斬秋抿起唇露出一個慶幸的笑,但細看之下,弧度略帶嘲諷。她道:“師兄,你說,我一定為你找來。”
江恕行忍了這么久,演了這么久,是想要她的一口肉嗎?
江恕行移開視線,目光落在她那雙繡著蘭花的繡鞋上,輕輕吐出一句略帶祈求的話。
“你的……心頭血。”
宋斬秋瞳孔震了震,這下的驚詫確實不是演的。